高智接到调令那天，中南海的天是灰的，他把文件一件件收拾完，准备离开这干了十年的办公室，门却被推开了，毛主席走了进来，看着他，开口说了一句：“你在满足我一个要求吧。”屋里静得连风声都能听见，高智没吭声，等着他下文。 高智是毛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担任秘书近十年，从日常起居到会议安排，哪怕是临时起草一份电报，都是他亲自动笔。 按当时秘书局的分工，他虽不属于机要核心，但毛主席却习惯让他在身边。 高智是从《解放军报》调进来的，最早做编辑，有文字功底，也懂政治节奏。中南海秘书系统里，有名的“毛主席身边的老实人”。 毛主席用人有自己的标准，秘书不能太跳，话不能多，眼里要有事，他经常凌晨三点批文件，高智一夜不睡陪着也没一句怨言。 有时毛主席泡脚，他就在书房外站着等，半夜也一样，毛主席对这类人有一种特别的耐心。 有一年冬天，北京降了大雪，毛主席出门散步，回到书房时对高智说：“雪下得厚，路扫了没有？” 高智说：“扫了两趟。”毛主席点点头，就是这么几句轻描淡写的问答，毛主席对他另眼看待。 他们之间也不是没有摩擦，有一次毛主席让他通知文化组开夜会，高智回了一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毛主席没说什么，只是把文件扔给他自己批。 第二天一早，毛主席的警卫员告诉他：“主席那会儿挺生气。”但到中午，毛主席又让高智去找他，说了句：“昨晚脾气不好，别放心上。” 高智点头，说了句“是我不妥”，这事过去了，没留疙瘩，秘书和领导之间，说到底是个分寸活。 1960年代，毛主席工作强度更大，常常通宵办公，高智不是在办公室等着，就是在毛主席休息的外屋守着。 有人劝他注意身体，他说：“毛主席都不睡觉，我算什么？”当时别说电脑，打字机都稀罕，所有文件靠手抄。 毛主席一口湖南话，他边听边记，有时一封电报要反复改十几次，高智写得快，能照着主席口述整理出一篇完整讲话稿，毛主席说过一句话：“高智这个人，手稳。” 调令来的很突然，高智接到通知，要调去另一个部门，离开中南海，没说明原因，也没人解释，高智没问。 他回到办公室，像往常一样把当天文件分批清点完，把每一页都贴好角签，他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没想到那晚毛主席叫他留下来。 毛主席那天穿着深灰色呢子外套，脚下拖着布鞋，走路一声没响，他进屋后站在办公桌前，灯光打在他脸上，额头的皱纹很深。 他对高智说：“你干了我十年，也该换个地方喘口气，但我有个要求。”高智站着没动，等着他说下去。 毛主席把一本厚厚的本子递过来，那是他口述文稿的手稿，他说：“你把它理一理，交给秘书局。”高智点头，低声应了一句：“我明白了。” 两人那晚没再说别的，毛主席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门没关死，风从门缝里吹进来，把那堆稿纸吹得微微颤。 高智把本子抱在怀里，一页一页翻，他认得每一页的字，那些他熬夜抄写、誊清、改过几十遍的文稿，是毛主席最不愿别人动的东西，他知道这是托付，也是信任。 几天后，高智离开中南海，有同事问他：“你还回来吗？”他没回答，只是挥了下手，外头下着雨，他走得慢，不急。 中南海那口红墙青瓦的门他没回头看，他说过：“不用回头看，走就行了。” 高智调离后去了中央党史研究室，负责整理文件资料，他在那儿一干就是几年，外界很少有人再提他，他也不提自己。 直到他退休，身边的朋友提起毛主席，他也只是笑笑说：“那是另一段日子。”他留下的工作记录至今仍保存在中共中央档案馆。 毛主席口中的“一个要求”，在很多人看来是一个形式，其实是一段交代。 高智没问为什么被调，也没问文件是否重要，他只认字纸上的内容是谁写的、交给谁，他就做完。 他说：“干秘书这活，说白了，得管住手，管住嘴。” 这段故事不被公开谈起，但中南海秘书系统里的人都记得高智，不是因为他离开，而是因为在他离开前，毛主席单独叫他一回，说了那句“你在满足我一个要求吧”。 参考资料： 《毛泽东身边工作人员回忆录》，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 《中南海工作纪事》，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