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6月,国军师长曾元三劝39军军长程鹏起义,程鹏说:“现在虽然局势不好,但也不能对不起老长官李弥啊。” 39军组建于1948年9月,辖两个师(103师、147师),军长王伯勋、副军长兼147师师长程鹏,王伯勋和103师师长曾元三都是黔军出身,而147师是从李弥的第八军系统分离出来的,程鹏是李弥一手提拔的,两人私交极好。可以看出,39军自组建后,就存在着黔系和“第八军系”的强烈对立。 辽沈战役打响后,39军海运至葫芦岛,划入“东进兵团”,参与进攻塔山,救援锦州。东北解放后,39军海运去了徐州,在淮海战役中,该军躲过被歼灭的命运,南逃后先是去了上海,之后又海运去了广东,驻防于粤北。 9月,39军新划入了91师,不过该师并未实际到位,而是在广州外围担任警戒。广东省主席薛岳、华南军政长官余汉谋等人对王伯勋不放心,将其明升暗降为十九兵团副司令官(司令官为何应钦的侄子、黄埔一期的何绍周),39军军长由程鹏接任。 彼时,解放军正在席卷东南,向广东挺进,曾元三见国民党大势已去,继续负隅顽抗只是徒增伤亡,毫无意义,有了率部起义的想法。 其实,早在渡江战役前,曾元三就秘密收集解放军发布的《约法八章》,暗中与地下党建立联系。 此刻,曾元三决心劝说新任军长程鹏,率部起义、弃暗投明。 曾元三去见程鹏时,说:“军长、南京、上海、福州等要地都已丢失,老蒋的嫡系部队都在撤往台湾,39军却被摆在粤北充当炮火,与其让弟兄们不明不白的伤亡,不如另选一条道理。” 这个“另一条道理”,指的就是起义。 程鹏沉思了一会后,说:“现在虽然局势不好,但也不能对不起李炳公(李弥字炳仁)。” 在程鹏看来,李弥是他的老长官,多年来对他有提携之恩,39军算不上“中央军”嫡系,但也不是纯粹的杂牌,毕竟该军近一半兵力,是从原来的整编第八军划来的。 程鹏对李弥的服从,并非毫无缘由。李弥和程鹏是云南老乡,抗战中,李弥当师长时,程鹏在他手下当过营长、团长。在一次战斗中,程鹏身负重伤,眼看就要不治而死,是李弥动用关系,将他送去后方陆军医院救治。之后,李弥一路提携,让程鹏从团长升至副师长、师长、副军长。 这种 “救命之恩” 与 “知遇之恩” 的双重捆绑,让程鹏对李弥有一种 “士为知己者死” 观念。 李弥在淮海战役中,本是十三兵团司令官,该兵团在陈官庄覆灭后,李弥化装逃离。老蒋在溪口召见李弥时,让他去重建十三兵团。李弥缺乏有力的支持,几个月下来,也只勉强将基本部队第八军恢复建制,老蒋对此很不满,将十三兵团的番号给了江西省主席方天。 如此一来,李弥由兵团司令官变成了军长。李弥率重建的第八军一路辗转,这时去了四川泸州一带驻防。 程鹏得知李弥的处境后,派人送去了几百两黄金的军费。程鹏这边也不宽裕,能送去李弥如此“重礼”,可见两人的关系。 据后来率部起义的王伯勋回忆,他之所以失掉39军军长一职,除了薛岳、余汉谋看他不顺眼外,李弥为了帮助程鹏“上位”,向“参谋总长”顾祝同进言,也起了很大作用。 王伯勋在离开39军时,特意去找曾元三,说:“我这次调动,李弥在背后搞了鬼。李弥要成立部队,几次来要人要东西,我没有满足他的要求,他就整我。” 曾元三说:“你愿不愿交,如果不愿意,我有办法。” 但王伯勋已心灰意冷,不愿再卷入这是非之中,还是选择了离开。王伯勋走后,曾元三去找程鹏,暗示可以起义,但见程鹏态度顽固,便决定自行起义。 10月15日,曾元三在广东三水率103师起义。紧接着,91师也向解放军投诚。这接连的起义和投诚,让程鹏几乎成了光杆军长,能指挥的就剩下一个147师。 面对如此局势,程鹏仍执迷不悟,带着147师向阳江地区撤退。 撤退途中,士兵们怨声载道,有的甚至公然抗命,程鹏不死心,叫嚣说:“只要守住雷州半岛,美援就会到来”。 然而,解放军的攻势锐不可当,不久之后,147师主力在解放军的猛烈攻击下被消灭。程鹏虽然侥幸逃脱,但身边仅剩一千余人,被带着逃去了海南。 海南解放时,程鹏仓惶乘船逃往台湾,等清点兵力时,发现仅存三百余人,不久后147师被撤销番号。 而第八军,也在滇南覆灭,至此,李弥的“第八军系统”不复存在。
1935年,红军伪装成敌人过封锁,遭敌人盘问,正要放行时,一战士见敌人枪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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