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已经冷战一个月了,这一个月我都在各地方旅游,昨天,我回我妈那去了,他知道后也去了,我以为他是去哄我的,因为每次吵架都是他先低头,和我道歉,十年来一直如此,可是我没想到,他当着我父母的面,说要和我离婚,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客厅的挂钟滴答作响,秒针每走一格都像在割我的神经。他带来的苹果还滚在茶几底下,青绿色的表皮蹭着地板缝里的灰——就像我们十年婚姻里那些被我忽略的褶皱。妈把泡好的红糖水推过来,搪瓷杯沿的豁口划着桌布,发出细碎的声响:“他走的时候,领带歪得跟鞋带似的。” 十年前他第一次跟我道歉,是在大学食堂。我把番茄鸡蛋面扣在他白衬衫上,他蹲在地上捡碎瓷片,手指被划破了还笑:“没事,正好换件新的。”去年我嫌他忘了结婚纪念日,他半夜三更抱回一盆蔫了的月季,说跑遍三条街只买到这盆。现在想来,那些被我当作“理所当然”的低头,早把他的腰压成了弓。 他走后爸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玻璃缸底积着厚厚的灰。“男人的火气是土灶里的柴,压久了要爆的。”爸的喉结上下滚动,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刺目——他年轻时跟妈吵架,总会把工资卡藏在我的书包里。妈在厨房刷碗,水流声突然停了,接着是抽屉被拉开的响动,我知道她在翻我小时候的相册,就像在翻那些被时光腌入味的旧账。 昨晚整理行李箱,掉出张他去年写的便签。“冰箱里有炖好的汤,微波炉热三分钟”,字迹被水晕开了边角,应该是我旅游前打翻水杯时浸的。现在才想起,每次冷战他都偷偷给我手机充话费,在我常穿的外套口袋塞暖宝宝,连我随口说想吃的零食,第二天准会出现在办公桌抽屉里。 今早路过巷口的包子铺,老板娘往我袋里多塞了个肉包。“你家那口子前几天来买,说你爱吃葱花香菜。”蒸汽裹着油香扑在脸上,突然想起刚结婚时,他为了学包我老家的柳叶包,把厨房弄得像战场,最后端出的包子歪歪扭扭,褶子却捏得跟情书似的。 刚才妈把离婚协议推过来时,我看见纸页边缘有明显的折痕。他应该在来的路上把这几张纸揉了又展,展了又揉,就像揉碎了十年里所有欲言又止的委屈。阳台的茉莉又掉了片叶子,是我走前忘了浇水——原来再旺盛的感情,也禁不起十年如一日的“等他低头”。
刚退休那会,闺蜜、好友时常都会邀约一起自驾旅游,几年前,闺蜜不经意间一句:“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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