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都不跟我讲话,我怎么生孩子?”朱安站在厨房门口,眼圈通红,一句话吼出来,

寒星破晓光淡 2025-06-26 19:45:41

“你儿子都不跟我讲话,我怎么生孩子?”朱安站在厨房门口,眼圈通红,一句话吼出来,把屋里的鲁迅母亲吓了一跳,这不是朱安一贯的样子。她平常话不多,更不敢吵嚷,但这回她是真憋不住了。鲁母刚才提了一句,“怎么还没怀上?”她这才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四下安静得出奇,连院子里的鸡都停了叫。 朱安是被人送进这个家门的,那年1906年,鲁迅被从日本叫回来,说是母亲身体不好,赶紧成亲,可等他一进门才知道,早就安排好了一桩婚事。 朱安缠着小脚,坐在堂屋一角,脸色苍白,他看了一眼就没再多说,第二天婚礼办了,朱安成了鲁家的媳妇。 婚礼过后,朱安挪进东厢房,等着做新娘该做的事,可鲁迅压根就没来。新婚夜,他去了母亲那边睡,说屋里凉,他避开朱安的目光,拿书挡脸,说自己累了。 朱安坐在床沿,披着嫁衣坐了一夜,之后的日子,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却连句话都没有,她常常听见他深夜翻书、磨笔,却不曾踏进她房一步。 这桩婚姻对朱安来说,从一开始就是糊涂账,她不会写字,读不懂他那些新文化的东西,但她认得丈夫这个字。 她一心只想做个好媳妇,好妻子,每天一早起来先去给婆婆请安,然后打水、生火、做饭,从没怠慢过家务。 可鲁迅对她冷冰冰,就像对个陌生人,她偶尔凑上去问一句:“晚上吃什么?”他点点头,不说话。 鲁母起初还觉得这是小两口磨合的事,可几年下来,家里一直没动静,老人也急了。 有一次她洗完碗,看见朱安坐在门口发呆,便忍不住说:“一个女人,总不能不生孩子吧?”朱安头也没回,只回了一句:“他都不跟我讲话,我怎么生?”声音不大,却像刀子一样,把那点遮掩的尴尬全戳破了。 鲁迅始终没跟朱安圆房,几年后他干脆搬出去住,在上海另租住所,每月寄些钱回来,朱安还留在绍兴老屋,照顾鲁母。 有人劝她,“你这样熬着有啥意思?”她摇头:“我嫁进来了,就不能走。”她不闹、不怨,甚至在听说鲁迅和许广平住在一起后,还劝婆婆说:“只要先生有个后代,咱们鲁家香火也算续上了。” 鲁迅在外头写文章,搞教育,身边跟了许广平,1929年,许广平生了个儿子,叫海婴,孩子出生那天,鲁母还在北京,她沉默了一整天,朱安也听说了,没说什么,她对人讲:“是鲁家的骨血,我认。” 她的忍耐到了极点,那时候鲁迅已经对外公开了与朱安“名存实亡”的婚姻,说这是一场“母命不能违”的安排。 他写给友人的信里说,朱安“是个好人,可她不识字,也无法交流。”他甚至还把她主动提出纳妾的事写进信里,说:“可怜妇人,求我娶妾,说只想有个孩子。”他用“颇谬”两个字形容这提议。 她什么也没回应。日子久了,绍兴的房子破了,她搬去北京,住在鲁迅老朋友周作人弟弟开的胡同小院。 晚年时候,她住在破旧的小屋里,一日三餐靠许广平接济,仍称呼鲁迅为“大先生”。 她逢人就说:“我丈夫是大先生,孩子也是我家的。”她还把自己的一点首饰存折都留给了海婴,说:“是我这辈子唯一挂念的。” 1947年夏天,她病了,躺在床上嘴唇发白,她跟海婴说:“等我去了,让我跟你爹埋在一块吧。”她还写了个遗嘱,把所有东西都留给海婴,她没哭,也没提过委屈,只说:“我是鲁家的人。” 6月29日,朱安在北京去世,那天没几个人送行,葬在保福寺,连块正式的墓碑都没有。许广平请人安葬了她,说:“她是鲁迅的夫人,应该安稳。”但她没能和鲁迅合葬,鲁迅的墓地在上海,她的愿望没实现。 朱安这一生,不曾走远过家门,也没真正拥有过丈夫的爱,但她用几十年守着一个家,用沉默、隐忍,扛下一个“鲁家媳妇”的名分,直到最后一口气。 参考资料: 《鲁迅传》 罗尔纲 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 《鲁迅日记与家书选注》 吴中杰 编注,中华书局,199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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