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房,怎么生孩子?”2024 年湖北一男子章强婚后遭遇的困惑,像根细刺扎在心头。当他第 37 次敲开东屋的门,妻子吴婷隔着门板吐出的 “没心情” 三个字,让他蹲在走廊里。
盯着结婚证上两人笑得僵硬的合影,第一次觉得这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像个精心搭建的戏台,而他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丑角。
媒人拍着胸脯说亲那天,章强正在咸宁老家翻新婚房。15 万彩礼现金码在红木桌上,像堵沉甸甸的墙,旁边是用红绸包着的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
这 5 万块的 “三金”,是他跑了三家金店挑的最粗的款式。
吴婷穿着蕾丝连衣裙来相看时,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手腕的镯子上,反射的光斑晃得章强睁不开眼,他搓着沾着水泥的手想:“这下总算能成家了。”
婚礼当天,章强背着吴婷跨过门槛,听见乡亲们议论 “章家小子有本事”。
他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看着妻子头上的凤冠霞帔,想起母亲临终前抓着他的手:“儿啊,娶了媳妇就赶紧要娃,给咱家续上香火。”
可新婚夜掀开盖头时,吴婷突然说头疼,抱着枕头缩进了次卧。章强在主卧室坐了一夜,看着墙上 “早生贵子” 的喜字慢慢褪色。
婚后第三天,章强把炖好的鸡汤端到吴婷门口,听见里面传来手机追剧的声音。“婷婷,喝点汤补补身子。”
他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晌才回:“放门口吧,我一会儿喝。” 等他再去看时,汤碗原封不动,上面浮着的油花结了白膜。
他去问丈母娘,老太太拍着大腿说:“姑娘家害羞,你多哄哄。” 可哄了三个月,吴婷从 “没准备好” 变成 “分房睡安静”。
章强半夜起夜,看见她房门缝里透着光,凑近听见她跟朋友打电话:“烦死了,天天催同房,跟个牲口似的。”
他僵在原地,手里的玻璃杯 “哐当” 落地,房间里的声音瞬间消失。
2024 年 6 月的法院调解室,章强把 15 万彩礼的银行转账记录摊在桌上,每一笔数字都像针一样扎眼。
吴婷的律师反复强调 “婚姻关系合法有效”,而章强的代理律师翻出微信聊天记录 —— 吴婷曾对闺蜜说:“就是看上他家给的彩礼多,不然谁嫁那个土包子。”
“根据 2024 年最新司法解释,” 审判长推了推眼镜,“双方虽办理结婚登记,但未共同生活且彩礼数额较高,应酌情返还。”
吴婷突然站起来,指着章强喊:“是他自己不行!” 法庭哗然,章强攥紧拳头,拿出医院出具的体检报告,每一页都写着 “各项指标正常”。
最终判决下来那天,章强在法院门口遇见吴婷的母亲,老太太抱着红布包哭:“10 万块彩礼退了,三金也没保住,我姑娘这婚结得图个啥?”
章强没说话,抬头看见法院墙上的标语 “公正司法 一心为民”,突然想起结婚前吴婷说想要个带阳台的卧室。
如今那个写着两人名字的房产证,还躺在抽屉深处,像块捂不热的冰。
如今章强在城郊开了家五金店,货架上摆着未拆封的婴儿床 —— 那是他婚前囤的。
有次老街坊来买钉子,指着报纸上的 “彩礼纠纷典型案例” 说:“强子,你这案子都上报纸了,说啥‘婚姻不是彩礼的附属品’。”
他擦着扳手的手顿了顿,想起判决书中的那句话:“婚姻的本质是共同生活的意愿,而非形式上的结合。”
吴婷回娘家后,有人看见她在县城工厂打工,手腕上依旧戴着那只金手镯。
而章强的手机里,还存着婚礼跟拍视频 —— 当司仪问 “是否愿意与对方共度一生” 时,吴婷的笑容像贴上去的纸片。
他现在才明白,有些婚姻从一开始,就是用彩礼堆起来的空壳,里面装的不是爱情,而是明码标价的算计。
暮色里,章强锁上店门,路过婚纱店时,橱窗里的模特穿着洁白的婚纱,头上的头纱在风里轻轻晃动。
他摸了摸口袋里法院退的诉讼费,突然觉得那场官司赢了钱,却输掉了对婚姻最后的幻想。
而街头巷尾关于 “彩礼该不该退” 的争论还在继续,只是没人再提起,那个在婚房里等了半年、最终只等来一纸判决的男人,心里那道关于 “家” 的坎,究竟要多久才能迈过去。
财
你娶的不是妻子,你只是买了尊菩萨回来,还是好吃,好喝,好住供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