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0年,胡惟庸的儿子坠马而亡,他一怒之下处死了马车夫,这个做法让他被灭九族,引发了一场牵连数万人的大案。 洪武十三年的一天,胡惟庸的儿子胡侃纵马在南京城内疾驰,却因一辆避让不及的运砖马车受惊,坠地身亡。胡惟庸大怒, “不奏而擅杀舆夫”。 胡惟庸发迹于淮西集团,《明太祖实录》显示,自至正十五年(1355 年)投奔朱元璋起,他凭借同乡纽带与务实才干,逐步跻身权力核心。 洪武六年(1373 年),胡惟庸拜右丞相时,朱元璋特意在奉天殿赐宴,席间提及 “淮右子弟多忠勇”,看似嘉许,实则暗藏警惕。 朱元璋出身底层,经历元末乱世的尔虞我诈,对权力的掌控欲极强,他深知淮西集团在自己称帝过程中居功至伟,但也担忧其势力膨胀难以驾驭。 胡惟庸在洪武十年升任左丞相后,权势达到顶峰,“生杀黜陟,或不奏径行。内外诸司上封事,必先取阅”,这种僭越行为,已触碰了朱元璋的逆鳞。 朱元璋悄然布局,他重用浙东集团的刘伯温,设立御史台监督百官,其目的便是制衡淮西集团。刘伯温曾在朝堂上公开质疑胡惟庸任相,称 “譬之驾,惧其偾辕也”,这番言论在两大集团间埋下了冲突的种子。朱元璋默许这种对立,实则是在利用党争,让朝堂势力相互掣肘。 从朱元璋的成长轨迹来看,早年父母双亡、流浪乞讨的经历,让他对任何人都不会完全放心。 胡惟庸专权的那些年,朱元璋虽表面隐忍,实则暗中布局。朱元璋在御史台、锦衣卫等机构安插亲信,构建起庞大的情报网络,对朝堂动态了如指掌。 都察院右都御史吴勉在密奏中写道:“相府行事,视陛下如无物。” 这正中朱元璋下怀,成为他清算胡惟庸的绝佳借口。 值得注意的是,朱元璋突然下令编纂《资治通训》,要求臣民 “知所遵守”,其中特别强调 “臣下不得专擅”。这一举措看似是在整饬吏治,实则是为削弱相权制造舆论。 胡惟庸却未察觉到其中深意,依然大肆任用亲信,在六部安插党羽,甚至截留对自己不利的奏章。这种行径,无异于在朱元璋的忍耐底线上反复试探。 车夫之死成为矛盾总爆发的导火索,据《明通鉴》记载,朱元璋听闻消息后,“面有愠色,掷笔于案”。 彼时朱元璋正在推行《大明律》,强调 “凡擅杀者,杖一百徒三年”,胡惟庸私刑处决车夫,不仅是对律法的践踏,更是对皇权的公然挑衅。但这起事件背后,或许还有朱元璋刻意纵容的成分。他放任胡惟庸的骄纵,就是要等其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从而师出有名地进行清算。 胡惟庸试图以金帛补偿平息事端,却不知自己早已落入朱元璋设下的权力陷阱。 案件审理过程中,朱元璋的操控痕迹极为明显。涂节告发胡惟庸谋反时,本应因自首而减刑,但朱元璋却以 “同谋知情不报” 为由将其处死。 这种反常的判决,实则是为了堵住众人之口,防止涂节泄露更多案件内情。更令人玩味的是,朱元璋在审讯过程中,不断扩大牵连范围,将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等淮西勋贵罗织罪名。这些功臣曾随朱元璋南征北战,却因 “莫须有” 的谋反罪被灭族。 另一方面,胡惟庸的专权早已引发多方不满,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淮西集团内部出现分裂。 《罪惟录》记载,李善长虽与胡惟庸结为姻亲,却在私下对亲信说:“惟庸行事太过,恐误我辈。” 李善长作为淮西集团的元老,深知朱元璋的猜忌之心,他不愿因胡惟庸的鲁莽而牵连整个集团,这种内部矛盾为朱元璋分化瓦解淮西势力提供了机会。同时,浙东集团余脉也借题发挥,刘基旧部在朝堂上奏称 “相权过重,宜加节制”。 朱元璋巧妙利用这种矛盾,默许御史台弹劾胡惟庸 “结党营私”,将其推向风口浪尖。 所谓 “谋反” 指控,更是充满疑点。涂节告发胡惟庸 “阴结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但《明实录》中三人供词多处矛盾。 学者考证发现,陆仲亨被捕前曾向朱元璋密报:“惟庸确有怨言,但无反迹。” 朱元璋却以 “知情不报” 将其处死。这种不合常理的处置方式,暴露了 “谋反” 罪名很可能是朱元璋为了扩大打击范围而编造的借口。 胡惟庸死后十年,李善长因 “胡党” 罪被族诛,其罪名竟是七年前胡惟庸曾邀他共反,这种 “陈年旧账” 的翻查,暴露出朱元璋彻底清除淮西势力的决心。 朱元璋借胡惟庸案废除丞相制度,在《皇明祖训》中强调:“后世子孙不得预立丞相,臣下敢以此请者,置之重典。” 据《万历野获编》统计,受此案牵连者达三万余人,这场清洗不仅消灭了淮西集团,更重塑了明朝的权力结构,使皇权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从此,六部直接对皇帝负责,皇权彻底摆脱了相权的制约。 胡惟庸之死,本质上是朱元璋精心策划的结果,车夫的性命只是引子,真正被清算的,是丞相制度。 参考资料:《明太祖实录》《明史》《罪惟录》等。
1724年冬天,前朝废太子胤礽病入膏肓,他托人向雍正帝带话:“皇上,我是大不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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