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亥革命前,有一次,福州将军朴寿外出公干,那场面搞得特别隆重,上百名荷枪实弹的旗

蓝贵的过去 2025-06-21 10:14:34

辛亥革命前,有一次,福州将军朴寿外出公干,那场面搞得特别隆重,上百名荷枪实弹的旗兵,团团护卫着他。 整条街安安静静,连小贩都不敢吆喝。黑洞洞的枪口在人群前缓慢移动,踩在青石板上的脚步沉稳、密集,一如朴寿对这个城池的控制。没人敢抬头多看一眼,那些腰间斜挂快枪、胸口印着“捷胜营”字样的兵丁,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寻常卫兵。朴寿走在中央,身形不高,面色苍白,但眼角向下斜挑,总让人心头发紧。 这不是游街,更不是出巡。是临战前的示威,是一场明火执仗的权力展示。 朴寿是谁?他不是地方上的绅士大员,也不是科甲出身的翰林清流。他是满洲镶黄旗人,靠军功起家,一步步爬上镇守福州的大将军位子。早年在北京混迹于步军统领衙门,笔帖式出身,办事狠,军纪严。到了福建,他完全不按地方规矩来,旗兵归他调度,财政也插手,军民各界心里憋着一口气却不敢吭声。 光绪三十三年,他被派到福州担任镇守将军,手下有上千旗兵。他上任第一件事就是整顿军纪,不准赌博,不准吸鸦片,私下通商也一律严惩。紧接着,成立了“捷胜营”,专门挑精锐旗丁,练枪法、学阵型,装备的是洋枪新火药。 在那个满清风雨飘摇的日子里,福建这个远离北洋的口岸城市,成了清廷稳住南方的“关键棋子”。朴寿心知肚明,手里这点兵力如果不能打出威风,随时可能变成待宰羔羊。于是,他选了条路,亮拳头、摆架势,把自己塑造成“不可招惹”的那种角色。 1911年夏,风声渐紧。 消息从武汉传来,武昌起义爆发,湖广地区大乱。同盟会人马在南方暗中集结,福州也不安分了。街头开始有革命传单,官员频频辞职,读书人夜里聚会越来越频繁。 朴寿开始调动军队,把福州城的七个城门全部布防,每座门安排五十名捷胜营旗兵,轮流驻守,换岗时间不得延误。他还下令收缴民间火器,查封书局,严控往来信件。更狠的是,他让旗兵操练时全副武装在闹市穿梭,枪栓上膛,子弹明装,目的只有一个——吓人。 那次外出公干,就是在这种大背景下发生的。 他要视察水师营防务。消息一早就放出去,但路线保密,只说“上午过三坊七巷,下午抵台江口”。结果,整座城提心吊胆,一早街道清空,商户关门,百姓避行。上百旗兵前呼后拥,兵器铿锵作响,沿途偶有迟疑者,立刻被推搡驱赶。一个孩子因看多了两眼,被当街踢倒,母亲连连磕头才保住平安。 这是一次巡查,也是一次警告。 而革命党那边,已经按捺不住。 同盟会福建分会早在福州扎根,骨干人物是孙道仁,还有林绍年、林觉民等。光复福州的计划从夏天开始酝酿,几经讨论,决定打破僵局的时间定在十一月初。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一边和地方绅士联合上书要求“劝将军息武”,一边安排秘密武装训练,准备硬拼一场。 朴寿收到请愿书,一看就火了。他在将军府开会,拍桌子、摔杯子,写下死命令:拒绝一切谈判,誓与反贼周旋到底。 他还成立了一个“杀汉团”,全部由旗人组成,暗中宣誓:若汉民叛乱,格杀勿论,宁可自焚、不投降。 十一月八日凌晨,于山上的炮响,打破福州城数百年的沉默。 革命军从高处起势,架炮轰击将军署、旗营驻地。朴寿得报,亲自带队出门巡视。他身穿战袍,腰挎双枪,身边仍是那一百多名捷胜营旗兵,密不透风护着他。他站在台江边的临时岗楼上,看着对岸火光四起,面无表情地下令——集结所有人手,守住将军府,谁退一步,杀无赦。 一夜鏖战,革命军火力强悍,连番轰击击穿数道防线。朴寿仍不退,命令将军署禁门死守,安排最后一队旗兵断后,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后引火自焚。 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将军署后院,确实有过火光冲天的情景。几十名旗兵自焚殉职,尸骨被掩埋在后山一带,后来有人挖出残骸,烧得分不清面目。 福州终究是守不住了。 十一月十日,朴寿弃枪逃亡,被革命军于山观音阁附近擒获。有人说他最后仍穿着军装,衣角破损,眼神呆滞。有人说他早已吞金身亡,尸体被民众肢解弃于山道。史料众说纷纭,但无论如何,福州终于宣告光复。 城门重新打开,街道恢复人声。原来布防最严的七座城门,如今只剩几根烧焦的旗杆。捷胜营溃散,有的逃亡,有的投降。有人换了便装,混入民间,从此再不敢提自己曾是“护卫将军”的一份子。 孙道仁顺势接管政权,成立“闽都督府”,福建正式进入民国纪年。旗兵制度从此一夜崩塌,福州这座被清廷紧握的重镇,再不见黑袍旗丁威风出街的景象。 朴寿成了一个时代的终点。他用那一次隆重出行,给福州留下了晚清最荒诞的一幕——百名旗兵荷枪实弹,却敌不过一门山炮。 而福州百姓再回想起那一日长街肃杀的景象,已是新纪元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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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胖至尊

微胖至尊

2025-06-21 10:54

大清民众很少加班,官员只上半天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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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贵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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