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91岁的周培源散步回家后觉得有点累，他像往常一样，贴在妻子耳旁说“我

1993年，91岁的周培源散步回家后觉得有点累，他像往常一样，贴在妻子耳旁说“我爱你”，便躺下休息。谁料，这一躺，他再也没有醒来。 信源：99岁的她，是林徽因的亲家母，公认的“校花”，丈夫手心里的宝——澎湃新闻 周培源和王蒂澂的相识，要追溯到1930年代。那时的周培源，刚刚留学归来，年少有为，是中国物理学界的“明日之星”。 他在美国名校加州理工学院师从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学生西奥多·冯·卡门，攻读流体力学博士，回国后在清华大学任教，一时风光无两。 而王蒂澂则不同，她是名门之后，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自幼聪慧，擅长诗词、钢琴与英文，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她并不张扬，却自有一种温婉坚定的气质。 两人是在一次校际学术交流晚会上认识的。王蒂澂作为陪同的教师代表在会上弹奏了一曲《月光》，优雅婉转的旋律让周培源久久不能忘怀。 那天晚上结束后，周培源悄悄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一回闻。”那一句话，他留了几十年。 之后，周培源主动去找朋友打听王蒂澂，借口讨论教学问题，几次登门拜访。 他不善言辞，只会笨拙地带着些许学术资料，说：“我觉得这篇文章你一定会喜欢。”王蒂澂看出了他的真意，笑而不语。 他们的感情，发展得缓慢却踏实。在那个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他们选择了彼此，并肩走上了人生的旅途。 抗日战争爆发后，周培源随清华大学南迁昆明，进入西南联大任教。王蒂澂也义无反顾地跟随他来到边远贫困的西南山区。 他们住在低矮潮湿的瓦房里，有时甚至要与学生共挤一间屋子。外头炮火隆隆，食物极度匮乏，但只要两人能在一起，无论是吃玉米糊糊，还是和衣而眠，都成了甘之如饴的岁月。 有一次，日军轰炸昆明，周培源讲课到一半，防空警报响起。他当即将讲义一扔，对学生说：“快！下防空洞！” 学生一哄而散，他却掉头去找王蒂澂——那时她正在图书馆整理书籍。 天上轰鸣不断，楼板开始震动，他冲进去，一把拉起王蒂澂，说：“我来晚了，走！”她愣了一下，泪水就涌了出来。 她知道，他心中最牵挂的人是她。 抗战胜利后，他们回到北平。1950年代，周培源全身心投入到中国现代科技体系建设中，担任清华大学副校长、校长、全国政协副主席等要职。 可在所有会议、场合、媒体中，他很少谈自己的成就，却不吝于提到“内子王蒂澂”。 他常说：“我是个不太会表达感情的人，但我最深的感情都放在一个人身上，就是我太太。” 生活中的周培源，是个传统又浪漫的人。他工作再忙，也会抽出时间陪王蒂澂吃饭、散步。每年的结婚纪念日，他会送她一枝玫瑰花，哪怕是一朵街边小摊上的，他也要亲自挑选。 朋友曾笑他：“周老，这都五十多年了，还这么讲究？” 他认真地回答：“我只爱一个人，就该记住每一年。” 王蒂澂患病住院期间，周培源每天坐着公共汽车往返探望，不论风雪。他说：“她年轻时陪我吃了太多苦，现在我不想让她一个人面对病床。” 而她也理解他的一切。他曾有段时间被错误地批斗，受尽屈辱，她没有一丝怨言，只是默默站在他的身旁，为他擦干脸上的泪水，说：“没关系，我还在。” 1993年秋天，周培源的身体已大不如前。他依然保持着每天散步、读书的习惯。 那天，他回家后感到些许乏力，王蒂澂给他倒了一杯温水，他却推开，说：“不喝了，有你就够了。” 他缓缓靠近她，声音虚弱却清晰：“我爱你。” 这一句“我爱你”，他并不常说，却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郑重地说给了她听。 随后，他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