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中,游击队员陈怀玉竟现身日军厨房,腰间柴刀红布条,被一旁的伙夫认出。陈也一惊:糟了,他认识我!正当伙夫开口,陈快步向前,凑了过去,抓住伙夫的手。
他究竟有何惊天计划?老伙夫又会如何应对?这场冒险结局怎样?
1938年9月21日,农历八月廿七。
徐州刚打完仗,硝烟还没散。陇海铁路边的黄庙村,日军据点的伙房却飘起了炊烟。老伙夫张福贵正往灶里添柴,突然有人闪了进来。
抬头一看,是个挑菜筐的年轻人。筐里乌鸡受惊,扑棱着翅膀乱蹬,泥土全溅到张福贵布鞋上。
再仔细一瞧——这不是三个月前在村头埋地雷的陈怀玉吗?他怎么跑到日军厨房来了?
更让张福贵心里一紧的是,陈怀玉腰间别着的柴刀,刀柄缠着红布条。这可是游击队的暗号!他手一抖,火钳“当啷”掉在地上。
陈怀玉也认出了张福贵,手心瞬间冒出冷汗。他就怕张大叔被日本人逼问,暴露自己侦察员身份。
可下一秒,张福贵眼神从震惊变成惊喜,还偷偷点了下头。
陈怀玉赶紧上前,攥住老人的手,压低声音说:“大叔,今晚游击队要端了这儿!”
张福贵紧张得直哆嗦,先往门口瞄了一眼,借着灶火的光说:“据点里有32个鬼子,机枪在碉堡二层。中午他们都要脱了衣服在井边洗澡……”
话还没说完,两个日军端着饭盒闯了进来。张福贵立马提高嗓门:“太君!新摘的黄瓜,还带花呢!”说着顺手塞了两根黄瓜过去,油腻的围裙擦过陈怀玉衣角。
陈怀玉转身时,柴刀上的红布条扫过灶台,沾上了油渍。
这让他想起三天前,大队长李砥平在破庙摊开地图说:“黄庙据点卡住陇海线,拔掉它,徐州鬼子就断粮。”
当时他就站出来:“我家世代种菜,路熟!我去!”
陈怀玉挑着空筐走出厨房,整个人被碉堡的阴影罩住。围墙外的高粱地沙沙作响,那是接应的战友。他故意踢了块石头,发出声响。草丛里立刻传来三声蟋蟀叫——暗号对上了!
第二天中午,四个“菜农”出现在据点门口。领头的陈怀玉,筐底藏着四把短枪。新哨兵端着刺刀冲过来,刀尖差点戳到他脸上。
陈怀玉不慌不忙,摸出一瓶高粱酒:“太君,中秋孝敬您的!”
哨兵突然用刺刀挑开菜叶。千钧一发之际,陈怀玉和战友沈元莪同时动手:一个捂嘴,一个锁喉,另外两人抡起扁担,照着哨兵太阳穴砸下去。不到十秒,尸体就被拖进了高粱地。
厨房烟囱正冒着黑烟。陈怀玉贴着墙根,慢慢挪到井边,听见里面传来日语笑骂声。他悄悄探头一看:二十多个日本兵光着身子挤在井边,步枪就堆在一旁,机枪手正仰头喝酒。
“动手!”陈怀玉一声低喝。四人踢翻菜筐,掏出短枪。沈元莪一枪就爆了机枪手的头。陈怀玉踹开营房,三把步枪就在眼前。等他抱着枪冲出来,井边已经倒下一片鬼子。
有两个光屁股的日本兵往碉堡跑,陈怀玉抬手两枪,一个直接栽进草丛。枪声惊动了巡逻队,远处传来汽车轰鸣声。
关键时刻,李砥平带着20个战士从高粱地杀了出来,手榴弹在日军车队里炸开了花。
十分钟后,枪声渐渐停了。陈怀玉站在碉堡顶上,看着满地狼藉。
这时,张福贵举着一把军刀跑过来:“怀玉,给你!”刀把还带着体温。
这场仗,游击队打死30个鬼子,缴获一挺机枪、18支步枪。新华社发了电报,说黄庙战斗狠狠打了日本人的脸。
陈怀玉那把柴刀,现在还摆在湖西抗战纪念馆里。虽然刀柄的红布条已经褪色,但看着依旧醒目。
这一仗的意义,可不只是消灭了多少敌人。它让老百姓知道,日本兵不是打不败的!
湖西地区的年轻人听说后,都争着加入游击队。陇海线被撕开个口子,后面的破袭战也好打多了。
就像李砥平说的:“黄庙能赢,靠的是老百姓帮忙,靠的是咱们敢拼命!”
直到现在,黄庙村的老人还会给孩子们讲这段故事。当年的战场建起了纪念碑,但那段热血沸腾的历史,永远刻在人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