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人支持样板戏,又是什么人反对样板戏?其实对样板戏的评价,从深处反映了一个人的立场与对那段历史的态度。莫言就曾在散文里写道:“童年的我常在村头大喇叭里听到样板戏,里面的人物似乎永远愤怒,毫无温情,只有仇恨与斗争!”作家冯英子也直言:“既然十年历史已被彻底否定,那作为天之骄子的样板戏还有理由存在吗?挂着京剧的名号,却搞的不伦不类!”当然,有反对的,就有支持的。京剧谭元寿曾参与讨论,他说:“只怕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样板戏的好与坏不是几个人说了算的!指桑骂槐,无非是想借题发挥!”童祥苓也说:“违背艺术规律的作品又怎能经久不衰?对样板戏请不要落井下石!” 在传统京剧的丰富艺术宝库里,念白是极为关键且独具特色的一部分,它分为京白和韵白这两种形式。京白,听名字就知道,它带着浓郁的北京方言特色,在传统京剧舞台上,特别适合用来表现旗人以及那些地位低下的人物角色。你想啊,旗人生活在京城,京白就是他们日常交流的语言,用京白来演绎旗人角色,那可太贴切了,能一下子就把观众带入到那个特定的情境里。 再看看韵白,这可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在传统京剧里,那些地位身份高的人物,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英雄豪杰,都使用韵白。韵白和中州音紧密相连,中州音有着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用韵白说话,声音抑扬顿挫,韵味十足,能很好地体现出人物的高贵气质和威严风范。不过呢,这韵白也有个缺点,就是对于普通观众来说,相对比较难懂。 时代在发展,艺术也在不断创新。“样板戏”应运而生,它和传统京剧在念白方面有着很大的不同。在“样板戏”里,念白不再像传统京剧那样,根据人物地位身份来区分京白和韵白,而是无论剧中是正面人物还是反面人物,都统一采用京白。这是为什么呢?这是因为“样板戏”表现的是现代人的生活,京白这种通俗易懂的语言形式,更贴近现代人的日常交流习惯,能让观众更容易理解剧情,产生共鸣。你想啊,如果“样板戏”里的现代人物都操着一口难懂的韵白,观众听起来得多费劲啊,还怎么去感受剧情的魅力呢?所以,采用京白是“样板戏”在念白方面的一个重要创新,它让“样板戏”更接地气,更受观众欢迎。 “样板戏”在念白上的发展可不止于此。前期“样板戏”主要采用白话道白的语言表现方式,这种方式比较直白、简单,就是为了让观众能清楚地听懂台词。但到了后期,“样板戏”的念白有了新的变化,开始趋向文学化和韵律化。就拿《杜鹃山》和《磐石湾》这两部“样板戏”来说,它们就运用了普通话音的韵白。这种韵白可不一样,它既不同于传统京剧中以中州音为主、让人觉得难懂的韵白,又保留了韵白的一些优点。 一方面,它更加明了易懂。用普通话音来念韵白,观众听起来就没有障碍了,不用再为了理解台词而绞尽脑汁。而且,这种韵白在语言表达上更加流畅自然,能更好地传达出人物的情感和思想。比如说在《杜鹃山》里,柯湘有一段念白:“风里来,雨里走,终年劳累何所有?只剩得,铁打的肩膀粗壮的手……”这几句话,用普通话音的韵白念出来,朗朗上口,观众一下子就能明白柯湘所经历的艰辛和她内心的感慨。这种明了易懂的韵白,让观众更容易走进剧情,和剧中人物产生情感上的连接。 另一方面,它借鉴吸收了传统京剧韵白中语调的起伏性、语气的节奏性与语音的韵律性特征。传统京剧韵白之所以好听,就是因为它的语调有高有低,语气有快有慢,语音有韵有律,就像一首动听的歌谣。“样板戏”的这种新韵白也继承了这些优点,让韵白介于唱白之间,更具有音乐性。当演员在舞台上念出这些韵白时,就像在唱歌一样,富有节奏感和韵律感,给观众带来一种美的享受。 而且,京剧打击乐在“样板戏”的韵白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在节奏上,打击乐起到了辅助的作用。它就像一个指挥棒,引导着韵白的节奏,让韵白的抑扬顿挫更加明显。比如说在韵白的高潮部分,打击乐的节奏会加快,力度会加强,让观众的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而在韵白的舒缓部分,打击乐的节奏会放慢,力度会减弱,营造出一种宁静、深沉的氛围。 在情感上,打击乐又起到了烘托的作用。它通过不同的节奏和音色,表达出韵白中所蕴含的情感,让观众更能深刻地体会到人物的喜怒哀乐。这样一来,韵白就变成了“样板戏”音乐整体结构的有机组成部分,和唱腔配乐达到了水乳交融的效果。 在《杜鹃山》里,除了柯湘的这段韵白,杜妈妈的“青藤靠着山崖长,羊群走路看头羊”也很有特色。这句韵白意蕴内涵十分丰富,表面上是在说青藤和山崖、羊群和头羊的关系,实际上是在借物喻人,表达一种团结协作、依靠集体的思想。当演员用富有韵律的韵白念出这句话时,再配合上合适的表情和动作,那种意境就出来了,观众能从中感受到一种深刻的人生哲理。
于魁智曾在《痛并反思》的文章中写道:我从来不认为这批现代京剧是京剧!十年已被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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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察苏
不能因为偶尔露峥嵘的恐怖,抹杀她的一切,样板戏是京剧和时代的成功结合,给予了京剧新的活力,是非常成功的,我们要客观看待,不能因人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