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南通芦苇荡,营长康林握着装情报的南瓜,欲伏击日军。忽然,衣衫破烂的大嫂扑来跪地:“别打!求求你们!”听到这句话,战士们都很惊讶。可没过多久,大嫂又来跪下了。 当时,新四军1师2营营长康林蹲在掩体里,手指反复摩挲着一个南瓜。 这是侦察员刚送来的情报。剖开的南瓜瓤里,蜡封的纸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 日军一个小队今晚将途经乐观村抢粮。 康林的目光扫过阵地。这些天,日军 "清乡" 行动严密,主力转移后的 2 营只能在芦苇荡里打游击。 炊事班的老周已经三天没生火了。战士们嚼着发霉的糙米,嘴角沾着碎屑,眼里满是仇恨。 "营长,鬼子的先头部队露头了!" 侦察员压低声音报告。 康林举起望远镜。大路尽头,点点钢盔的反光在暮色中晃动。 他刚要下达攻击命令,芦苇丛里突然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一个衣衫褴褛的大嫂跌跌撞撞扑进阵地,怀里紧紧搂着个七八岁的男孩。她的衣襟撕裂着,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补丁,头发蓬乱,遮住半张苍白的脸。 "扑通" 一声,大嫂膝盖砸在冻土上。 "营长!求你们别打!"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鬼子说了,村里要是有枪声,就杀光所有人……" 阵地上响起一片抽气声。 机枪手小陈的手指不自觉离开了扳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康林快步上前搀扶,却被大嫂用力挣脱。 大嫂仰头望着康林,哭诉道:"上个月他们烧了邻村!把八十岁的老人绑在树上当靶子,连孩子都没放过……" 康林的手悬在半空,喉咙发紧。 他认得这位大嫂。三天前部队路过乐观村时,是她冒着风险,往战士们手里塞了两把盐巴。此刻,男孩惊恐的眼神让他想起自己夭折的儿子。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汉蹒跚而来,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指向男孩。 "我儿子被鬼子刺刀挑了," 老汉声音哽咽,"这是刘家最后一根苗啊……" 月光下,康林看见大嫂的膝盖渗出了血迹,在深色裤脚晕开暗红的斑点。 他想起侦察员报告的日军暴行:邻村百姓因藏匿伤员,被日军泼汽油活活烧死,整个村子化为废墟。如果此时开火,乐观村必将遭遇灭顶之灾。 "撤。" 康林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机枪手小陈的眼眶瞬间通红,手指深深掐进泥土里,指缝间漏出细碎的沙粒。 当鬼子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战士们背过身去。 有人狠狠咬住钢枪带,有人用刺刀猛戳地面。寂静的芦苇荡里,混着战士们压抑的呼吸声。 两个月后,2营再次路过乐观村。 暮色中,一个佝偻的身影突然从芦苇丛中窜出。康林定睛一看,竟是那位大嫂!她的头发全白了,眼神呆滞,身子佝偻。 "扑通" 一声,大嫂跪下了。 膝盖接触地面时,发出令人心悸的响声。 她哭着说:"营长……他们还是来了……" 原来,2营撤离当晚,日军就进驻了村子。三天后,全村男人被押到晒谷场。 大嫂的公爹被砍去双臂,扔进了冰冷的水塘;男孩翻墙逃跑时,被日军用刺刀挑在半空,鲜血染红了墙头的茅草。 "我爬到村口……" 大嫂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剧烈颤抖,"看见鬼子把我儿子的头……" 康林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村口老槐树上,一串风干的人耳在风中轻轻晃动,大嫂突然撕开衣襟,露出胸前的刀疤。 这时,她摸出个红布包,里面是一对银镯子,说道:"你们看,这是他们砍的。卖了换子弹吧,我要给孩子报仇。" 康林的拳头砸在树干上。树皮刺破掌心,鲜血滴在银镯子上,染红了刻着 "长命百岁" 的纹路 —— 三个月前,正是这对镯子换来了半袋救命的糙米。 三个月后的一个阴雨午后,乐观村来了支 "新四军" 小分队。 他们押着个戴眼罩的日军俘虏,声称要进村休整。伪村长刚要迎上去,被大嫂拦住了。 大嫂低声说:"他们穿的是橡胶底鞋。新四军什么时候穿过这种鞋?" 村长仔细打量:鞋头分趾,鞋底柔软,走起路来毫无声息。而真正的新四军,穿的是老乡编的草鞋,鞋底缠着破布条,走路时会发出 "咯吱" 声。 "鬼子的 ' 特别行动队 '!" 村长大惊失色。 他立刻派人去八里外通知 2 营,大嫂则悄悄召集村民,用芦苇和石块封锁了村口的小路。 当康林带着部队赶到时,30名假扮新四军的日军正试图从后巷突围。 "打!" 康林下令。 机枪手小陈扣动扳机,子弹密集扫射。为首的 "新四军" 应声倒地,领口处露出一角黄色的日军领章。 其他人试图躲藏,却被早已埋伏好的村民堵住了去路。 战斗结束后,康林握住大嫂的手。 她的掌心布满老茧,指腹粗糙 —— 这双手,曾经为战士们编过五百双草鞋。 大嫂望着村口的老槐树,那里新立了一座坟。 她轻声说:"等把鬼子赶跑,我要在坟前种满向日葵,让孩子的坟头永远有阳光。" 暮色渐浓。2营的战士们整齐列队,向大嫂敬礼。 康林知道,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 但只要军民同心,即便暂时艰难,也会迎来胜利的曙光。
1943年,南通芦苇荡,营长康林握着装情报的南瓜,欲伏击日军。忽然,衣衫破烂的大
受伤的梦娇
2025-06-11 17:5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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