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绝色美人费雯·丽孤独地死在家中，年仅54岁。死时，她浑身湿透，床头还放着前夫劳伦斯·奥利弗的照片。伦敦所有剧院为她熄灯一小时，纪念这位演活了斯嘉丽，却一生悲情的传奇女星。 费雯·丽，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乱世佳人》里的斯嘉丽。那一年，她才二十六岁，凭这一个角色，成了第一位英籍奥斯卡影后。当年这电影在中国上映时，多少人为了她的美和那股倔强劲头入了迷。可她不是天生就有好运的。1913年出生在英属印度大吉岭，小姑娘跟着家人满世界转，从印度到英国，经历了大半个欧洲。早些年她父亲常年在外，母亲又有自己的主意，家庭不算太和睦，但正因如此，她性格里那种不服输特别明显。 小时候舞台剧唱得好，一开口就让大人觉得这孩子和别人不一样。念书时没少受规矩管教，但她偏要考戏剧学校,别人都说女孩子安安稳稳挺好，她偏不。刚成年不久，认识了比自己大十三岁的霍尔曼，稀里糊涂就结了婚。可婚姻不是她想象的样子。霍尔曼是个规矩的律师，只盼老婆安静过日子，别折腾。她偏不肯放弃舞台，心思早飞到了剧场和银幕上。 1935年，她接到了第一部电影，虽然只是小角色，但她很认真。就是那种一站到镜头前就能让人多看两眼的美人。没过多久，机会越来越多，到了1939年，她横空出世，用一口带着英国味儿的英语，把南方姑娘斯嘉丽演活了。美国人本来不信，一个英国人能演出美国女人的味道，结果她让所有人闭嘴，直接拿了奥斯卡。那一年，她才二十六岁。 如果说费雯·丽一辈子有啥放不下的，就是劳伦斯·奥利弗。她第一段婚姻平淡无奇，更多是为了逃家和求新鲜感。可遇到奥利弗，才是她生命里真正的火花。 那是三十年代中后期，英国戏剧圈的“黄金搭档”，谁也没想到会发展成真情侣。两人各自有家，却挡不住心里的那点悸动。拍《英伦浩劫》《哈姆雷特》时，传绯闻传得沸沸扬扬，公众一边倒地看热闹。可这世上，感情事真没人能说清。他们为了能在一起，顶着各种压力离婚再结婚，甚至移步美国、英国两头跑。后来费雯·丽随奥利弗巡演、拍戏，一起经历了战争和生活里的大风大浪。 但这段感情也太烈了。有人说，爱情要么细水长流，要么烈火烹油。很不巧，他们两个属于后者。战争、拍戏、聚少离多、生活压力，还有她那多灾多难的身体。1944年，她查出得了肺结核，身体一差就情绪不稳，躁郁症慢慢发作。这种病那时根本没人理解，很多人把她的情绪失控当成脾气坏。可病痛是真的难受，普通人一天咳几口都嫌烦，她得忍受咳血、发烧，还要对外装作若无其事。 这也是为什么，她去世那晚，床头还摆着奥利弗的照片。家里人都清楚，这辈子她心里最放不下的，还是他。 有人会问，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其实想想也能理解，这种感情和普通人不一样，是那种刻进骨子里的执念。费雯·丽的世界里，奥利弗始终是那个让她动心、让她受伤、让她心甘情愿付出一切的人。 其实细细想想，费雯·丽这一路走得太不容易。光环和荣誉是有的，奥斯卡影后、百老汇主角、英国戏剧界的女王，这些都不是随便能得来的。可健康和命运没怎么眷顾她。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精神病治疗，说句实话，挺原始。什么电击、冷水浴、药物控制，各种办法都上。她曾经被强行用湿褥子裹起来“降温”，甚至做了多次电击治疗。现代人可能都无法想象那种痛苦。可她咬着牙，坚持拍戏、演出，有时候一场舞台剧下来，汗水把衣服全浸透，咳血都没掉过一次台词。她把全部的生命都压在舞台和银幕上，每次谢幕都像最后一次。 其实她也不是没人陪伴。后来的约翰·梅里韦尔，是她晚年最好的朋友和依靠。这个男人脾气好，对她的病和情绪都特别宽容。可惜，她心里那个位置始终没空出来。无论身边的人怎么变，床头那张奥利弗的照片就一直没动过。 她也有遗憾。比如一生没能多陪伴女儿，比如想捐角膜但因肺结核感染未能如愿，比如那么多经典角色，最后却没能从角色中走出来。有时想想，她是活成了戏里的斯嘉丽，也活成了布兰奇，把自己演得太认真，反倒分不清哪是角色、哪是自己。 她去世那天，伦敦所有剧院为她熄灯一分钟，骨灰撒在了英格兰东萨塞克斯的一个湖里。湖边刻着莎士比亚的句子：“死神，你可以夸耀了，因为你拥有了一位绝世佳人。”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给了你无数鲜花和掌声，也让你尝尽寂寞和苦楚。 回头细想，费雯·丽这一生，真有点“用生命演戏”的意思。有人说她太认真，有人说她太执着。其实生活里，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演戏”的劲头。只不过，有的人像费雯·丽，把每一场都演到了极致，最后连自己都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