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7年的一天,中丞相赵高让人找来一只鹿,并牵着进宫送给秦二世,说道:“陛

紫藤绕风轩 2025-06-11 10:43:22

公元前207年的一天,中丞相赵高让人找来一只鹿,并牵着进宫送给秦二世,说道:“陛下,这是我送给您的一匹马。”秦二世听了后,哈哈大笑道,“丞相,你糊涂了吗?这明明是一只鹿,怎么把鹿当成马呢?” 咸阳宫的铜兽在秋阳下泛着冷光。赵高牵来的梅花鹿突然屈膝跪地,湿漉漉的眼睛映出秦二世胡亥困惑的脸。 这位曾亲手闷死三十三位兄弟姐妹的暴君,此刻竟分不清眼前的生灵是鹿是马。鹿角挑破的岂止是常识的边界,更是大秦帝国最后一块遮羞布。 鹿鸣穿透宫室那年,距沙丘之夜仅三载光阴。当秦始皇的尸身在西归车驾中腐烂发臭,赵高衣袖里藏着的两卷帛书已浸透权谋的毒汁,一卷赐死扶苏的伪诏,一卷拥立胡亥的檄文。 中车府令的指尖掠过少年胡亥战栗的脊背,像驯兽师抚摸豢养的幼豹。玉玺压在伪诏上的闷响,惊飞了沙丘行宫檐下的乌鸦。 这些食腐的飞鸟盘旋在车驾上空,一路跟随载着鲍鱼掩盖尸臭的皇家仪仗,仿佛早预见了帝国终局。 胡亥即位后,章台宫的青铜灯树夜夜燃至天明。赵高捧着待批的竹简穿过长廊,绢灯将他佝偻的身影投在宫墙上。 扭曲如张牙舞爪的饕餮。蒙毅的鲜血还凝在殿前丹墀的缝隙里,李斯被腰斩时喷溅的脑浆浸透了新铺的湘木板。 年轻的皇帝缩在玄色冕服里啃咬指甲。当处决兄弟姐妹的名单递来时,他抖得连朱笔都握不住。 赵高覆住那双养尊处优的手代为画押,动作轻柔如教孩童执笔习字。诏书下发那夜,咸阳市井的狗吠声撕心裂肺,三十三位皇族的热血浇透了刑场的黄土。 指鹿那日恰逢白虹贯日。赵高特意选在辰时三刻,旭日将鹿影拉得细长如马。当胡亥的讪笑还在殿梁间回荡,中丞相鹰隼般的目光已扫过群臣战栗的官袍。 御史大夫冯劫的喉结滚动三次,廷尉姚贾的玉笏边缘刻满指甲痕,博士叔孙通的膝盖最先触地。 说“鹿”的十二位大臣三日内暴毙。姚贾被腰斩时,监刑官发现他口中塞满竹简碎片,那是他准备弹劾赵高的奏章残片。 行刑台的木桩浸透层层血垢,新血覆旧血,竟在秋阳下凝成诡异的紫金色,如帝国暮年最后的回光。 刘邦攻破武关的消息传来时,胡亥正梦见白虎啮咬他的冕旒。赵高令太卜将卦象解读为“泾水作祟”,皇帝竟亲赴河畔以玉璧祭祀。 祭祀队伍经过市集,饿殍伸出的枯手扯住御辇流苏,卫兵剁下的断指在黄土路上蜷曲如蛆虫。 当阎乐的剑锋抵住胡亥咽喉,这个曾活埋数千工匠的暴君竟哭求当个万户侯。剑刃划过脖颈时,他腰间的鹿形玉佩坠地碎裂,正是三年前那只“马鹿”的眼珠所制。 新立的子婴将玉玺砸向赵高额头时,脑浆与印泥红白交织,在竹简上洇开大秦最后的印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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