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武则天在李治的龙床上发现了自己的亲姐姐武顺。武顺吓得脸色惨白,武则天怒不可遏地说道:“若不是顾念姐妹情谊,我定让你和王皇后一个下场。” 鎏金香炉里的沉水香还在滋滋冒着泡,香气裹着殿内的死寂往人鼻腔里钻。武则天盯着姐姐发间那支眼熟的银步摇——那是母亲当年陪嫁的物件,出嫁时偷偷塞给姐姐的“傍身钱”。此刻步摇随着武顺的颤抖碰响床头金钩,像极了多年前她们在老宅里,听见父亲小妾摔茶碗时的动静。 “你以为爬上这龙床,就能逃出命里的苦?”武则天忽然笑了,指尖捏着绣着并蒂莲的帕子擦了擦案上灰尘。这帕子是姐姐上个月送来的,针脚细密得能看见月光下低头穿针的影子。可如今并蒂莲上的金线勾住她指甲,扯出一缕歪歪扭扭的线头——就像她们被皇权扯乱的人生。 武顺忽然抓住妹妹的手腕,掌心的茧子蹭过武则天腕间的金镯子。那是李治亲赐的“双鸾衔寿”镯,沉甸甸的压得人骨头生疼。“你还记得吗?”武顺声音发颤,“那年闹饥荒,你把最后半块饼掰给我,说‘姐姐先吃,妹妹有力气了背你走’……”话没说完就被武则天甩开,镯子磕在桌角发出清响,惊飞了窗台上啄米的麻雀。 窗台边的蜀葵开得正艳,红得像王皇后被拖走时裙裾染的血。武则天忽然想起感业寺的寒夜,姐姐偷偷塞给她的暖炉还带着体温,可暖炉里的炭火再热,也暖不了这宫里的人心。“你以为我不懂?”她盯着姐姐发间新添的白发,“当年王皇后把我从感业寺接回来,不也是想着‘姐妹联手’?结果呢?她的猫被掐死在冷宫,萧淑妃的手脚泡在酒坛里——这宫里哪有什么情谊,只有爬不完的台阶。” 殿外传来太监唱喏的声音,李治下朝的仪仗快到了。武顺慌忙起身整理衣襟,却碰倒了妆奁里的螺子黛——那是武则天特意让人从于阗运来的,曾说要和姐姐“对镜画峨眉”。如今黛石滚落在地,摔出一道深色裂痕,像极了她们之间再也补不上的缝隙。“走吧。”武则天背过身去,盯着墙上自己的影子——那影子被龙袍撑得极宽,却又细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其实她懂姐姐的恐惧。身为丧夫的寡妇,带着女儿在这世上漂泊,除了攀附皇权,又能抓住什么?就像当年的自己,若不攥紧李治的衣角,早就在感业寺的冷风中没了性命。可当她们把彼此当成救命稻草时,却忘了这根稻草连着的,是吃人的皇权漩涡。如今姐姐抖着嘴唇退出去,裙摆扫过青砖的声音,像极了多年前她们在巷口踩过积雪的声响——只是那时的雪是暖的,如今的砖,比人心还凉。
都说李渊是开国皇帝,可玄武门之变后,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乖乖当了太上皇。真是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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