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日报报道称,考古人员在青海玛多扎陵湖北岸发现了一块刻有37个秦小篆文字的摩崖石刻,内容显示"秦始皇廿六年,皇帝遣五大夫翳率方士乘车往昆仑山采长生药,三月己卯日至此,前行百五十里"。这一发现证实秦始皇除派遣徐福出海寻找仙岛外,还曾向青藏高原派出过寻找长生药的队伍。 碑文虽言简意赅,却蕴含丰富信息,秦始皇统一中国第六年(前221年)三月下旬,由五大夫翳带领的方士团队到达扎陵湖区域,继续西行约62公里后,便抵达他们此行的最终目标地点。 结合《山海经》中“河出昆仑”“昆仑之丘……河水出焉”的记载,学者推测,这支队伍的终点很可能是星宿海,这片因“众泉涣散,灿如列星”而得名的沼泽地,自先秦起便被视为黄河源头,其周边山脉即传说中的昆仑山。 更耐人寻味的是,石刻中“采药”二字与秦始皇对长生不老的执念高度吻合,秦始皇晚年痴迷仙药,曾派徐福率三千童男女东渡蓬莱,却鲜有人知他同时向青藏高原派出了方士。 或许在他看来,昆仑山作为“帝下之都”,不仅盛产奇珍异兽,更藏着“不死之药”的秘密,这种“双线并进”的求仙策略,既体现了秦始皇对神话传说的深信不疑,也暴露出他试图通过“天命永续”巩固统治的野心。 石刻的发现,不但解开了昆仑山位置的千年谜团,而且实证了秦代对青藏高原的探索,唐朝时,扎陵湖与鄂陵湖合称为“柏海”,是连接唐朝与吐蕃的古代交通要道的关键节点,而这处石刻提供了重要佐证,表明早在秦始皇统治时代,中原政权就已经开辟了这条通往青藏高原内部地区的重要路线。 五大夫翳的车队能在海拔4300米的无人区留下刻石,说明当时已有成熟的补给线和向导系统,这种官方背景的探险,绝非民间自发行为,而是秦始皇“亲巡远方黎民”战略的一部分。 更深远的意义在于,石刻直接印证了昆仑山在秦人心中的神圣地位,先秦文献中,昆仑山是“西王母”的居所,是“帝之神泉”的源头,更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图腾,秦始皇遣使采药,本质上是将昆仑山纳入“大一统”的文化版图。这一行动不仅拓展了中原文明的地理边界,更将高原地区视为“灵魂归宿地”,为后世中原王朝对青藏高原的治理埋下了伏笔。 此石刻极具显著的历史价值,它是秦始皇统一大业完成后仅存的原位刻石,也是青藏高原地区发现的最古老石刻文字,相比于泰山、琅琊台等地仅存的秦代刻石碎片,扎陵湖石刻字迹清晰,为研究秦代文字、官制与地理认知提供了极为珍稀的实物证据,石刻中“五大夫”爵位沿用至东汉,“昆仑”的“仑”字偏旁写作“陯”,这些皆符合秦代文字特征。 然而,这块石刻也带来了一些学术争论,部分研究者提出疑问:秦朝是否真有条件在高原地区长时间停留?扎陵湖区域气候严酷,物资运输困难,车队要如何穿越人迹罕至的广袤地带? 另外,石刻所提"前进百五十里"的目的地是否确实指向星宿海?这些问题尚待更多考古发现来解答,但不管怎样,石刻的客观存在已经充分说明,公元前两千多年,中原地区的汉族先民已经克服重重困难,勇敢地踏上了探索青藏高原内陆的征程。 看到这块石刻,我第一反应是,秦始皇的“求仙版图”比我们想象的更辽阔,他派徐福东渡,可能是想借海路通向“蓬莱仙岛”,而派方士西进昆仑,则是试图从陆路直达“帝下之都”,这种“海陆并进”的策略,既是对神话传说的盲目追逐,也是对未知世界的系统性探索。 更让我感慨的是,石刻的发现让昆仑山从神话走进了现实,过去我们总以为,昆仑山只是《山海经》里的虚构之地,但石刻证明,至少在秦代,中原人已将这片山脉视为黄河源头、精神圣地,这种认知,或许源于先民对自然力量的敬畏,也可能是早期民族融合的产物,无论如何,昆仑山从此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仙境,而是中华民族共同的文化符号。 这块石刻的意义远超考古本身,它让我们看到,中华文明从来不是“故步自封”的,而是始终保持着对未知的渴望,无论是秦始皇的方士,还是后来的张骞、玄奘,一代代中国人用脚步丈量大地,用勇气突破边界,最终将“天下”的概念从黄河流域扩展到整个东亚大陆,这种探索精神,或许才是昆仑山真正的“不死之药”。
光明日报报道称,考古人员在青海玛多扎陵湖北岸发现了一块刻有37个秦小篆文字的摩崖
叨叨小科天下事
2025-06-10 14:5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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