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孔令伟去世,其姐孔令仪为她脱去男装,换上旗袍,画上淡妆,随后低头啜泣道:“来生做个完整的女人!” 1994年深秋的纽约,孔令仪颤抖着双手,轻轻为躺在棺材里的妹妹脱下那身穿了大半辈子的男装,换上一袭精致的旗袍。看着妹妹安详的面容,这位年过七旬的姐姐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的往事——那时的二妹还叫孔令俊,还是个爱穿花裙子的少女。 时光倒流回1930年代的上海滩,十几岁的孔令俊刚从美国留学归来。那时的她和所有豪门千金一样,穿着时髦的洋装,踩着精致的高跟鞋,在十里洋场的舞厅和沙龙里翩翩起舞。孔家在上海的公馆里,经常能听到她和姐妹们讨论哪家的公子长得英俊,哪位军官最有前途。母亲宋霭龄看着这个活泼的二女儿,心里盘算着要为她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1940年,胡宗南升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成为蒋介石麾下炙手可热的"西北王"。中统头子陈立夫敏锐地嗅到了政治机会,主动向孔祥熙提议,让孔家二小姐嫁给胡宗南。这个提议让孔家上下都兴奋不已——胡宗南是黄埔一期的高材生,深得蒋介石信任,前途不可限量。 宋美龄对这门亲事更是积极支持。她已经有一个干女儿谭祥嫁给了陈诚,如果孔令俊能嫁给胡宗南,那孔宋两家在军界的影响力将更加巩固。她甚至开始盘算着婚礼的细节,要办得比当年自己和蒋介石的婚礼还要风光。 然而,当事人胡宗南却对这门亲事心存疑虑。他虽然远在西北,但对孔二小姐的一些传闻也有所耳闻。为了进一步了解情况,他专门找到了戴笠。戴笠本来就和中统不对付,更不愿意看到胡宗南和孔家联姻后倒向中统阵营,于是如实告诉胡宗南:孔二小姐性格豪放,经常女扮男装,行为作风颇有争议。 听了戴笠的话,胡宗南顿时打了退堂鼓。他虽然需要政治盟友,但作为一个传统观念很重的军人,实在无法接受一个如此"特立独行"的妻子。 见面那天,胡宗南故意穿得邋里邋遢,而且约在一个偏僻的茶馆。更过分的是,他让孔令俊一个人走了整整两个小时的路程才到达约定地点,自己却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这种明显的怠慢让孔令俊当场就发了脾气,回家后更是大发雷霆。这门原本被各方看好的亲事就此告吹,但陈立夫和孔祥熙都明白,这是胡宗南故意使坏。 1994年11月8日的台北,病榻上的孔令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即使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仍然穿着那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谁能想到,这个在台湾政商界呼风唤雨了几十年的"孔二爷",当初也曾是个渴望嫁人的普通女子。 1942年的一个夜晚,重庆的街头响起了急促的枪声。交警老李正在执勤,突然看见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根本不理会他的停车手势。老李举起警棍想要拦截,没想到车里伸出一支手枪,砰的一声,老李就倒在了血泊中。开枪的人正是孔令伟,当时她已经完全以男装示人,在重庆的政商圈里人人都叫她"孔二爷"。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但最后却不了了之。因为第二天,宋美龄就亲自出面摆平了这件事。她找到重庆警备司令,只说了一句话:"令伟还小,不懂事,以后会注意的。"就这样,一条人命就被轻描淡写地掩盖过去了。 孔令伟不满足于只在街头逞凶斗狠,她还要在商场上分一杯羹。在母亲宋霭龄的支持下,她创办了嘉陵公司,还请来了上海滩的大佬杜月笙做名义上的董事长,实际运营权却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这个公司什么生意都做,只要能赚钱,黑道白道一概不管。投机倒把、囤积居奇、套汇走私,什么违法边缘的买卖都敢碰。 不过,嘉陵公司的声势终究比不上哥哥孔令侃的扬子公司。扬子公司背后站着孔宋两家的雄厚资本,宋美龄更是深度合伙人。当年蒋经国想要整治扬子公司的垄断行为,结果被老蒋狠狠骂了一顿,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1949年,国民党败退台湾,孔令伟跟着宋美龄来到了台北。在士林官邸,她成了实际上的大管家,负责宋美龄的起居饮食和安全警卫。后来她又主持圆山大饭店的日常工作,这个台湾最高档的酒店在她的经营下成了政商名流聚会的重要场所。 1975年蒋介石去世后,宋美龄在台湾的政治影响力大不如前。1986年,已经89岁的宋美龄决定定居美国,孔令伟自然也跟着去了纽约。在长岛的豪宅里,这对相伴了大半辈子的姨甥女继续着她们的共同生活。 直到1992年,已经70多岁的孔令伟被检查出患了直肠癌。她回到台湾,住进了由宋美龄创办的振兴医院治疗。即使躺在病床上,她的霸道脾气依然没有收敛,对医院的大事小事都要插手,从医疗改革到看病流程,什么都要管。她还经常拉着医生护士喝酒聊天,把整个医院搞得鸡飞狗跳。 医生建议她做化疗,但她断然拒绝,直接飞回了美国。没想到癌细胞很快发生转移,等她再次回到台湾时,已经回天乏术了。
毛泽东问荣毅仁:“辽沈战役的时候,你卖给蒋介石军队的面粉真是霉烂的吗?”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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