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夏天,康泽被人民解放军一锅端了,他当时是国民党在华中的特务头子,手里还

平南 2025-06-08 12:35:22

1948年夏天,康泽被人民解放军一锅端了,他当时是国民党在华中的特务头子,手里还有兵,结果碰上了解放军王近山带兵冲杀,襄阳一战,他被围得死死的。走投无路,他竟然下令释放毒气,接着装死想逃命,最终还是没跑掉,被活捉了。

康泽是个老牌特务,早年混过“复兴社”,追随蒋介石多年,见人就嚣张得很,他被俘后,整个人一开始是崩溃的,他想着自己干了那么多坏事,毛主席肯定不会放过他。

结果,毛主席发电报说:“康泽加镣铐,严押北送。”他听了后瘫在地上,自认死路一条。

可让他意外的是,解放军并没打骂他,押送途中吃穿不缺,还看病送药,他越想越不对劲儿,这哪是抓战犯啊,简直像押着个犯错的亲戚。

到了北京功德林,他不服气,他对外宣称自己是“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不低头也不认错。

牢房里还有不少跟他一样的老特务、军官,他到处挑事,说什么“我们要守节气”。

他鼓动别人别低头,有人听他的,有人看他装,还偷笑,最初几年,他天天写材料、翻历史,但一字不认错,全是为自己开脱。

直到1956年,毛主席写了一篇《论十大关系》,文中点了康泽的名,说这个人可以不杀,还能改造,他那天反复看那篇文章,看了一晚上。

他不是感动,而是惊了一跳:我命没了?没有,这是第一次,他开始坐下来写真正的认罪材料。

材料不长,但写得发虚,开头还在说自己是“奉命行事”,不过,他开始抬头看人了,看狱警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1959年,组织上安排他和其他战犯去北京、天津等地参观,他们去工厂、学校、街道,看新中国建得热火朝天,工人干活不靠鞭子,学生问老师像朋友似的。

他回来就说:“这社会,不靠棍子也能动起来。”最让他受打击的是和邵力子见面。

邵是他老朋友,当年他亲自写密电告发邵夫人,说她参与刺蒋,那事儿成了,邵夫人差点没命。

这次邵力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地问他吃得怎么样,他当时脸红得发紫,愣是说不出话。

他那几年身体不好,高血压、心脏病缠身,几次进医院,医院里护士没骂他、没歧视他,和普通病人一样按时送药。

他偷偷问过一个护士:“你知道我是谁吗?”护士说:“知道,你是战犯,但你病了,我是护士。”他听完,一句话没说,回去后三天三夜没睡。

1961年,他被批准“监外就医”,这在当时是极罕见的事,全国也才三个人,他是其中之一。

他出门第一天,脚步都发飘,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感动,他开始认真写材料,写他当年在复兴社搞迫害,写他在上饶集中营动用酷刑,甚至写出了一批以前没人知道的黑材料。

他用一句话总结:“该说的,不是给共产党说,是给老百姓说。”

1963年春天,突然来了个消息,他被列入第四批特赦名单,他自己都不信,心里盘算自己罪太大,这种好事跟他没份。

直到那天他去参加特赦仪式,周总理和陈毅亲自接见,他面对总理,想起自己当年天天想着怎么搞情报刺杀,结果人家不但不杀你,还请你来谈未来。

他当时红着眼说:“你们对我这样,胜过我以前在战场上拿命换的胜利。”

他被安排到全国政协,做文史专员,专门负责台湾事务,他不怎么说话,但天天写材料。

他翻出三千多份文件,写复兴社的黑幕,揭开特务机构的内幕,还详细描绘了蒋介石在江西的秘密行动。

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写,偶尔去学校、社区讲课,他站在讲台上,不讲理论,就讲他以前干的事,怎么搞镇压、怎么折磨人。

他最后一句话常常是:“我活着,不是因为我该活,是因为有人要我去说。”

1963年秋天,《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一篇毛主席写的文章,文章里点了康泽的名字,说他悔过有力,不亚于战场胜利。

康泽看到那段,手一抖,整个人瘫倒了,他被送去医院,住了十几天,他跟主治医生说:“毛主席没说我无罪,他说我改了。”这句话他后来讲了不下五十次。

康泽出院后又开始写他的回忆录,他把自己写得很丑陋,写自己如何靠舔上位,如何亲手把几个同志送上断头台。

他一页一页地交材料,有些人看了心惊肉跳,蒋经国在台湾看见康泽公开材料后,气得拍桌子:“这个人,卖主求荣!”

康泽晚年活得极简,吃得也清淡,他有一次在政协会议上坐在最后排,有人认出他说:“你不是以前那个康先生?”他笑笑说:“以前那康泽,早死在1949年了。”

1967年冬,他病得厉害,在北京病房里住了最后三个月,护士问他要不要通知台湾家属,他说:“没必要,我不在那边。”

他走的前一天,还让人拿笔来,最后在床上写了一句话:“我以前做过的事,我不敢洗白,但我敢讲出来。”

参考资料: 中央文献研究室主编:《毛泽东年谱(1949–1976)》,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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