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秋,知青点里只剩王建全和杜玉娟了。那天,王建全对杜玉娟说:“姐,我要

底层史观吖 2025-06-07 14:04:14

1977 年秋,知青点里只剩王建全和杜玉娟了。那天,王建全对杜玉娟说:“姐,我要去体检,你陪我呗。” 杜玉娟欣然答应。可到了医院,意外出现,体检表上竟写着杜玉娟的名字!

1977年深秋的宁夏平原刮起头场西北风时,次花二队知青点的土坯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王建全蹲在灶台前添柴禾,铁锅里炖着从老乡家换来的老南瓜。

杜玉娟坐在门槛上补衣服,听见灶膛里噼啪作响的火星子,抬头看见青年后颈上结着盐霜的衣领。

"姐,我要去体检,你陪我呗。"

杜玉娟的顶针在棉裤上蹭了蹭,她知道体检意味着什么——三天前场部喇叭广播过,这批返城名额最后截止到月底。

天没亮透,两人就蹬着借来的二八自行车往县城赶。

王建全车把上挂着军用水壶,后座绑着个蓝布包袱,里头装着杜玉娟给他新纳的千层底布鞋。

县医院砖墙上"为人民服务"的标语被风蚀得发白,挂号窗口排队的当口,王建全从裤兜掏出个油纸包,里头是烤得焦香的土豆片。

护士递来的体检表让杜玉娟愣住了。

表格右上角"杜玉娟"三个钢笔字力透纸背,底下公社卫生所的红章还泛着油墨味。

她猛然想起半个月前那个雨夜,王建全浑身湿透从场部跑回来,说是去交秋收报表——现在想来,那沓材料最上头正是她的档案袋。

这事要倒回去年开春。

队里接到两个纺织厂招工指标,王建全连夜把杜玉娟的证明材料塞进队长办公室。

等杜玉娟发现时,他正蹲在晒谷场搓玉米粒:"姐你看,场部会计老花眼,准是把咱俩名字看岔了。"

其实从1975年开始,场部花名册上杜玉娟的年龄栏就用红笔圈过三次。

每次送返城材料,王建全都把她的档案搁在最上头,用牛皮纸包得方正正。

有回去公社送材料遇上大雨,他硬是把棉袄脱下来裹住档案袋,自己穿着湿褂子蹬了二十里地自行车。

此刻在医院长椅上,王建全从包袱里掏出个铝饭盒,码得整整齐齐的腌萝卜片泛着琥珀光。

杜玉娟攥着体检表的手直发抖,突然瞥见他手背上结着血痂——那是连夜帮老乡收葵花时被镰刀划的。

三天后的黎明,王建全挑着扁担送杜玉娟到场部搭车。

柳条箱里除了她的换洗衣裳,还有他攒了半年的全国粮票。

火车鸣笛时,这个总乐呵呵的汉子突然往她手里塞了团东西——是半本《机械基础》课本,扉页上铅笔字还带着汗渍:"姐,等我考去天津。"

五年后的腊月二十三,天津城飘着小雪。

杜玉娟下中班路过老城墙根,听见有人问路带宁夏口音。

穿藏蓝工装的男人转身时,围巾下露出半截火车票——正是当年那趟列车的车次。

原来王建全白天在农机站修拖拉机,晚上就着油灯啃完了高中课本,硬是考上了夜大。

婚礼定在正月十六,杜玉娟特意选了国营二食堂,因为王建全说过这里的炖菜像知青点的味道。

喜糖里掺着宁夏捎来的枸杞,酒席上留着两个空位——张英楠从上海寄来了搪瓷脸盆,杨继东托人捎了印着红双喜的暖水瓶。

新房窗台上摆着个玻璃罐,里头是从次花农场挖来的盐碱土。

阳光好的时候,那些细碎的结晶体闪得人睁不开眼。

王建全至今留着当年那张体检表复印件,表格边角贴着块胶布——是杜玉娟在火车上发现折痕后细心粘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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