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后正在和魏帝曹芳聊天,郭芝进来说:“大将军要废掉陛下。”郭太后要见司马师,郭芝说:“有什么可见的!马上交出玉玺、绶带。” 郭芝这话乍听跋扈,却藏着司马家的底气。自从司马懿在高平陵之变后攥紧了兵权,司马氏的爪牙早就在朝堂扎了根。大将军司马师这会儿敢直言废帝,靠的不是什么“天命所归”,而是洛阳城外那二十万屯田兵的甲胄寒光。郭太后抬眼瞧着郭芝,这个自幼跟着自己长大的侄子,如今却成了司马家的传声筒——她忽然想起郭芝小时候在未央宫追着蝴蝶跑的样子,可眼下这人眼里只有功利,哪还有半分亲族情分? “让我见见大将军,总得有个说法。”郭太后的声音发颤,却硬撑着拿出太后的威仪。可郭芝却往前半步,压低了声音:“姑母何必为难侄儿?陛下年幼,难当大任,大将军也是为了社稷——”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曹芳突然站起来,袍角扫翻了案上的笔洗,青瓷碎成几片:“社稷?分明是你们想换个听话的木偶!”他这话带着血气,却让郭太后心里一紧——眼前这孩子到底太嫩了,此刻激怒郭芝,只怕连最后的体面都保不住。 当年曹叡临终前,拉着她的手把曹芳托付给辅政大臣,说“卿等善辅幼主”,如今不过十几年,辅政的权臣就成了掘墓人。她忽然想起曹叡驾崩那晚,灵堂里的烛火被风吹得乱晃,司马懿跪在灵柩前哭得肝肠寸断,可如今那滴眼泪早就干了,剩下的只有刀锋上的寒光。司马师要废帝,打的是“失德”的旗号,可曹芳不过是多读了些诗书,厌烦了朝堂上的虚与委蛇,哪来的“失德”?不过是权臣想换个傀儡,方便自己拿捏罢了。 郭芝见两人不说话,从袖中掏出一卷黄绢,往案上一甩:“太后还是早些决断吧,大将军的人马这会儿就在云龙门候着——陛下的玉玺,臣替您收着。”他说这话时,连眼皮都没抬,仿佛眼前的不是太后和皇帝,而是两个待宰的羔羊。曹芳盯着那卷黄绢,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发颤:“当年太祖武皇帝戎马一生,打下的江山,就这么便宜了司马家?”这话没人接,暖阁里只有炭盆燃烧的噼啪声,像在给曹魏的江山唱挽歌。 最终,玉玺还是被郭芝拿走了。曹芳被废那天,洛阳城飘起了细雪,他穿着素服站在宫门前,看着宫门缓缓关闭,门上的铜钉结着薄冰——曾经以为至高无上的皇权,此刻竟像这薄冰一样,轻轻一踩就碎了。郭太后坐在崇德殿的主位上,听着外面的鼓乐声(那是迎接新帝曹髦的礼乐),忽然想起自己这辈子,从平原王妃到皇后、太后,看似尊荣无限,却始终是男人权力棋盘上的棋子。曹叡用她稳定后宫,司马家用她彰显“废立合法”,就连亲侄子郭芝,也拿她当攀附权贵的台阶。 如今再看这幕废帝的戏码,像极了一场荒诞的皮影戏:台前的人唱着“天命所归”,幕后的人攥着操纵的线,而那些被推上风口浪尖的帝王后妃,不过是线团上的傀儡。可傀儡也有心跳,曹芳摔碎笔洗时的愤懑,郭太后捏碎绢帕时的不甘,都在史书的夹缝里透着热气——原来权力再大,也捂不热人心;刀枪再利,也斩不断悠悠众口。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司马昭和司马师的差距在哪里呢,我们来看看他们是怎么废皇帝的,做法是天壤之别。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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