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3月19日,女地下党金凤英坐火车去哈尔滨,被4个特务跟踪。到站后,她不

小说红楼 2025-06-06 16:56:57
1938年3月19日,女地下党金凤英坐火车去哈尔滨,被4个特务跟踪。到站后,她不敢回家,悄悄躲进酒店。半夜,酒店房门突然被砸响。   金凤英原名金淑英,1902 年生于吉林伊通县一户书香世家。父亲是前清秀才,家中藏书万卷,自幼教她读《满江红》《正气歌》。1925 年,她以优异成绩从吉林女子师范学校毕业,成为桦川县立小学的国文教员。   三尺讲台上,她常含泪给学生们讲 “国破山河在” 的诗句,却在 1931 年冬天亲眼目睹日军冲进教室,用刺刀挑烂她挂在墙上的岳飞画像。“他们烧的不是画像,是中国人的骨头!” 当晚,金凤英在煤油灯下对丈夫张耕野说。   1933 年,金凤英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化名 “刘太太” 在桦川建立地下交通站。她将父亲留下的翡翠镯子换成药品,把陪嫁的绸缎被子撕成绷带,甚至把儿子的摇篮改造成藏情报的暗格。   丈夫张耕野则以 “富绅” 身份为掩护,在佳木斯、哈尔滨之间开辟秘密交通线,这对 “豪门夫妻” 的轿车后座,不知藏过多少份生死攸关的情报。   张耕野的妹妹张宗兰,是跟着嫂子走上革命道路的。这个 1918 年出生的少女,原本在女子中学读师范,却在 1935 年亲眼看见日军当街枪杀进步学生。“兰子,想报仇吗?”   金凤英将一份油印的抗日传单塞进她书包,“下次去书店,把这个夹在《国文》课本里,交给穿灰布长衫的王先生。”   从那以后,张宗兰成了交通站最机敏的 “小交通员”。   她梳着麻花辫,背着绣着花朵的书包,在日伪眼皮底下传递情报:有时把密信藏在发带里,有时塞进烤红薯的草纸中。   有次遇到日军搜查,她急中生智,把情报揉成纸团喂给路边的野狗,看着特务们对着狂吠的狗群束手无策,她咬着嘴唇才没笑出声。   “嫂子,你说等打完鬼子,我还能当老师吗?” 某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张宗兰趴在炕头,看金凤英用米汤在《三字经》上写密信。金凤英摸了摸她的头:“等胜利了,咱们办一所最大的学校,教孩子们读真正的中国书。”   1938 年 2 月,日军在哈尔滨近郊修建秘密军火库,地下党急需绘制布防图。3 月 12 日,金凤英在城郊破祠堂见到联络员刘志敏。   这个戴着圆框眼镜的青年压低声音:“图纸藏在火柴盒夹层,务必在 19 日前送到抗联周保中部队。”   当晚,金凤英将火柴盒里的薄纸展开,用米汤誊抄在一张萝卜种子包装纸上。她把情报卷成细条,塞进掏空的胡萝卜,又往菜篮里铺上新鲜白菜叶。   次日清晨,张宗兰非要跟着去早市:“嫂子,你拎着这篮子菜,不像阔太太,倒像我家保姆!” 她硬给金凤英换上墨绿缎面旗袍,别上珍珠胸针,自己则扮成丫鬟,挎着漆皮点心匣子。   在熙攘的中央大街早市,金凤英刚蹲下挑选黄瓜,就瞥见街角卖糖葫芦的老汉冲她眨了眨眼 —— 那是组织上安排的 “乞丐接收员” 老周。她假装被石头绊倒,菜篮滚向老周脚边,胡萝卜滚进他的破毡鞋里。   就在这时,她听见身后传来皮靴声,两个穿黑大衣的男人正盯着她的点心匣子。   “兰子,咱们被盯上了。” 回到家,金凤英掀起旗袍下摆,露出小腿上被石子划破的血痕,“他们跟着我从中央大街到火车站,刚才又在巷口看见那个卖烟的。”   张耕野正在灯下烧毁文件,头也不抬地说:“今晚就走,我送你们去牡丹江车站。”   3 月 19 日凌晨,松花江畔飘着细雪。金凤英抱着儿子小宝,张宗兰背着装着毒药的布包,跟着张耕野摸黑走向火车站。   临上车前,张耕野塞给金凤英一把勃朗宁手枪:“到哈尔滨找老魏,他会安排你们坐船去上海。” 金凤英望着丈夫熬红的眼睛,想说些什么,却被他轻轻推上火车:“淑英,活着回来,我们还要办学校。”   火车驶离佳木斯时,小宝在母亲怀里睡得正香。金凤英数着铁轨声,算到第三站时,悄悄捏了捏张宗兰的手。   姑嫂俩抱着孩子挤向车门,身后传来特务的喊叫声:“抓住那个穿旗袍的!” 她们混在扛麻袋的脚夫中冲下火车,张宗兰的鞋跟跑掉了,却死死护着嫂子怀里的孩子。   哈尔滨老道外的 “福顺旅馆”,木门吱呀作响。金凤英用梳妆台抵住门,张宗兰把小宝放进衣柜,又在他手里塞了块硬糖:“小宝乖,学小松鼠躲猫猫,不管谁叫都别出来哦。”   孩子咯咯笑起来,却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听见姑妈的声音。   凌晨两点,砸门声如催命鼓。金凤英摸出旗袍里的毒药,掰成两半:“兰子,记住,我们是共产党。” 张宗兰接过半粒药丸,忽然笑了:“嫂子,等会儿我砸茶碗的时候,你就往窗户跑。”   门被撞开的瞬间,金凤英将毒药塞进嘴里,张宗兰抓起青瓷碗砸向领头特务的面门,碎瓷片划破了她的手腕,却在飞溅的血花中看见嫂子抱着孩子冲向窗边。   “妈妈!” 小宝的哭喊声从衣柜里传来。一个特务狞笑着扯开柜门,将孩子高高举起。金凤英转身时,只看见儿子在空中划出的小小弧线,听见那声戛然而止的啼哭。   张宗兰抓起桌上的剪刀,刺向敌人的咽喉,却在最后一刻看见嫂子眼中的血光 —— 那是比毒药更烈的仇恨。   晨光爬上旅馆的砖墙时,金凤英的手还紧紧攥着张宗兰染血的袖口。37 岁的她和 20 岁的小姑子,倒在血泊中,身边是永远睡去的 3 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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