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台湾老兵带着妻女回大陆看望原配妻子，没曾想，等了他50年的原配妻子，见到他后，竟冷漠地说道：“你走吧，我和你无话可说……” 一个老头子，离开家五十年，突然带着在外的新家庭回来了，还带着现任妻子和女儿。可家门一推，苦等他的原配，早已没了眼泪，冷冷一句话送走了半辈子的等待。这事要是搁谁身上，谁受得了，可它偏偏就实实在在发生在山东的一个普通村子里。 从头说说蔡国栋的故事。他本来也是地地道道的山东庄稼汉，家里虽不是地主，可温饱不愁。父母那一辈老讲究传统，十几岁的娃就开始张罗婚事，说白了就是早结早了，图个安生。 1930年代的事了，那年蔡国栋十六、七岁，还跟着父亲学着种地，书念得也不多。可他脑子活络，常念叨外头的世界，“这地种一辈子，能种出啥名堂”，就这脾气，搁现在叫不安分，当年可真让大人头疼。老蔡家早早给他订了亲，对象是邻村的刘金娥，老实姑娘一个。媒人一张嘴，两家一合计，这亲事就算定了。 说真的，这婚姻成不成，基本轮不到年轻人点头。结婚那天，院里支了几桌饭菜，邻居们七嘴八舌，刘金娥穿着借来的红布衣服，腼腆得一句话也不说。说句实话，那时候的女人，大多认命，什么爱情啊自由啊，能填饱肚子有个靠山，就是天大的福气。 可是，蔡国栋这人有点不服气。婚没几天，整天就琢磨着“外头的世界”。村里来了征兵的，他扔下媳妇和老人，说要去投奔大部队。刘金娥那个急啊，可是哭也哭不住。丈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这下，家里只剩下刘金娥和老人。她没读过书，算盘打得也不精，就会种地做饭。一晃十几年，她一直是蔡家的媳妇，守着家守着庄稼地。人家说守寡的苦，她可真是苦到骨子里，没消息、没人问、连个念想都没法有。 别以为去了外面就顺风顺水。抗战一打起来，全国都乱套了。蔡国栋混在大部队里，辗转打仗，见了不少市面，心气儿也变了。他学了飞行，还被分到空军，说起来是长了志气，可日子其实紧巴巴的。 就在青岛，他遇到了人生里的“第二个女人”。两人脾气相投，很快就好上了。蔡国栋一边想着新生活，一边对老家的那一摊子事闭口不提。他那会儿还真觉得，老家那边的媳妇，可能早就改嫁了。再说也不方便联系，战乱年头一封信都难。 后来，1949年大势已去，国民党撤退台湾。蔡国栋带着新婚妻子，匆忙上了船，踏上了新的生活。说起来也够刺激，一夜之间换了世界。到了台湾，他和妻子扎根下来，生了孩子，日子虽然不富裕，但一切都靠自己打拼。他女儿后来还成了作家，说实话，这在那个年代已经算出息了。 可日子过着过着，心里总有点发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蔡国栋想起山东的老家，想起那位守在柴门前的妻子。可生活已经顾不上回头，不允许通信、不允许回乡，这一别就是半辈子。台湾这边日子越过越安稳，山东那头却成了心里永远解不开的疙瘩。 时间往前推到1988年，这一年说出来真让人感慨。两岸终于有了亲人团聚的机会，许多像蔡国栋这样在外漂泊的人，总算盼来了回家的日子。蔡国栋也不例外，年纪大了，女儿也懂事，劝着带全家回山东，看看亲人、拜拜老宅。 火车一路晃进山东，蔡国栋满脑子都是儿时的村庄。他拎着行李，带着一大家子，推开老宅门的时候，院子里的草已经齐腰高，老屋残破，岁月在墙上刻满了印记。刘金娥还在，她已经七十多岁，头发花白，整个人比记忆里瘦小许多。她穿着旧衣服，正在院子里择菜，看见蔡国栋那一刻，表情淡得几乎让人不敢多想。 蔡国栋没敢多说话，只是低头叫了声“金娥，我回来了。”女儿和妻子也站在一旁，不敢出声。说到底，五十年太长，错过的全都补不回来。 让人想不到的是，刘金娥只抬头看了蔡国栋一眼，眼里没有惊喜，没有泪水。她说了句：“你走吧，我和你无话可说。”这话说得平静，可比什么责骂都来得让人难受。蔡国栋一时语塞，愣在那里，感觉身上的血都凉了。 村里邻居都在远处张望，有人小声议论：“五十年啊，等来一场空。”有的叹气：“她是真等苦了。”但话说回来，这日子不是谁都能咽得下。 那天晚上，蔡国栋带着妻女离开了老宅。路过村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老屋像什么都没变过，其实一切都变了。刘金娥没有出来送，只在灶屋里默默忙着做饭。院子里的鸡还在扒拉草根，岁月仿佛没放过这里的一砖一瓦。 说实话，这事搁谁身上，心里都不是滋味。有的人觉得刘金娥太倔，其实，五十年守着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眼泪可流，一切委屈和等待，最后都化成了一句“你走吧”。这事还有个地方值得琢磨，旧社会的女人到底有多苦，有多少话只能憋心里。 回头看，蔡国栋的日子看似顺风顺水，其实心里也翻江倒海。他不是不想弥补，可时间早已带走了能修补的机会。女儿问他后悔不后悔，蔡国栋只是叹了口气：“一辈子哪有后悔药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