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知青张梅香被公社副主任组长叫到办公室。她刚一进门,就被组长从背后抱住。嘴里还不断说着想张梅香的话语。正当组长要亲到她的时候,张梅香一个举动,就摆脱了组长的魔爪。 1969年,陕北郭家塬的知青点迎来了一批北京学生,19岁的张梅香梳着两条麻花辫,背着印着红星的帆布包,跟着队伍走在黄土坡上。
公社大院里,副主任黄书良摸着下巴打量这群城里姑娘,目光在张梅香白净的脸蛋上转了好几圈。 3天后公社要统计知青名单,黄书良特意点名让张梅香来送材料。办公室木门关上的瞬间,这个40来岁的男人突然从背后搂住姑娘,满嘴酒气直往人耳朵里钻。 张梅香抄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就往身后砸,黄书良吃痛松手时,姑娘已经退到墙角。就在两人围着办公桌转圈时,门外突然传来踹门声。 郭家塬村支书的儿子郭明亮扛着锄头闯进来,锄头尖上的泥巴甩了黄书良满脸。 这场闹剧让村里多了好些闲话,有人看见郭明亮天天下工后往知青点跑,有人说张梅香给郭家老三洗过衣裳。 那年冬天公社推荐工农兵学员,原本在名单上的张梅香突然被换成了个本地姑娘。第二年开春,郭家托媒人说亲的接连碰壁——村里人都说郭明亮和女知青不清不楚,正经人家谁肯把闺女往火坑里推。 1971年麦收时,张梅香在打谷场拦住郭明亮,晒得黑红的脸膛上挂着汗珠子,姑娘把辫子往身后一甩:“你要不嫌我成分高,咱们就去领证。” 郭明亮蹲在麦垛旁闷头抽烟,烟屁股烧到手才蹦起来:“我这辈子不娶了,省得耽误你回城。”话是这么说,秋后修水渠时他还是把张梅香分在自个儿作业组,天天帮人扛铁锹。 日子晃到1977年,公社大喇叭天天广播恢复高考的消息。黄书良这时候早不是副主任了——前年查账本发现他贪了五十斤粮票,公社党委会上当场撤了职。 张梅香白天在砖窑干活,晚上就着煤油灯啃课本,郭明亮偷着把家里过年用的蜡烛全塞给她。放榜那天,郭家塬的老槐树下挤满了人,张梅香的名字排在省师范红榜头一位。 临走前夜,张梅香把铺盖卷搬到郭家,郭大娘煮了6个红鸡蛋,郭支书蹲在门槛上抽旱烟。新媳妇第二天要赶早班车,郭明亮却天没亮就躲到后山砍柴。 等他在县汽车站追到班车时,张梅香从车窗里扔出个手绢包,里头裹着半块桃酥和一张写着北京地址的字条。 郭家塬的人都说这姑娘准是肉包子打狗,郭明亮却照旧天天下地干活,来提亲的媒婆把门槛踩矮了三寸,说的都是带着拖油瓶的寡妇。要不是郭支书举着扫帚赶人,郭家院里差点多出个后娘。 1982年,村里小卖部接到北京来的长途电话,张梅香毕业留校当了老师,正办着家属随迁手续。 郭明亮进京那天穿着簇新的中山装,背篓里装着20斤陕北小米。火车过了石家庄,他摸着内兜里皱巴巴的结婚证直发愣——那年月知青返城离婚的太多,他俩的结婚证还是张梅香工作后才补办的。 如今两口子住在学校筒子楼,周末常带着孩子去北海公园。当年砸过黄书良的搪瓷缸子,现在还摆在张家书架上当笔筒用。 信源: 史卫民——《知青备忘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