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早晨,好不容易休两天班的闺女要去看姥爷。 她对爸爸说:爸爸,你是跟我们一起去看姥爷,还是自己去你家。 她把爷爷奶奶家说成“你家”,说得那么自然。 我看了看闺女,她面带微笑,很平静。 她这个“你家”是对爸爸本能的排斥吧,在她心里,爸爸的家是在奶奶那边。 厨房窗台上的仙人球突然开花了,小白花蔫蔫地耷拉着。 这盆刺球是闺女小学时从校门口买的,五年没换过土,浇不浇水全看运气。 去年夏天晒得发黄,我以为活不成了,结果淋了场雨又支棱起来。 这会儿花骨朵从刺缝里钻出来,花瓣薄得像层糯米纸。 闺女蹲在花盆前举着手机拍照,碎碎念着要给生物老师看。 她非说这是昙花,我指着花盆边沿干裂的水渍笑她:“昙花能用奶茶杯养?”老公凑过来瞅了一眼,顺手把喝剩的半瓶矿泉水倒进去,水流冲得刺球晃了三晃。 闺女急得跺脚:“爸!人家网上说开花时候不能挪!” 那朵小白花到底没撑过中午,软趴趴地贴在花盆沿上。 闺女捏着枯萎的花梗不撒手,硬说要做成干花书签。 老公从工具箱翻出镊子,两人趴在餐桌上折腾半小时,最后夹碎了三片花瓣。 现在碎花瓣夹在闺女的地理课本里,她说要等教师节送给班主任当礼物。
咱现代的普通人比周天子吃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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