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哈军工院长陈赓办公室冲进一个女孩,她大声问:“凭什么不录取我,我就要上。”陈赓说:“你谁家的孩子?”
1960年夏天,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院长办公室里闯进个姑娘,只见她扎着两条麻花辫,额头冒着汗,张嘴就问:"凭啥不录取我?我就要上!"
院长陈赓抬头打量这个莽撞的姑娘,只见她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恍惚间竟像极了20年前牺牲的老战友,此事还要从太行山脚下一户革命家庭说起。
左太北出生那年正是战火纷飞的1940年,她爹左权是八路军副总参谋长,正带着部队在山西武乡一带打鬼子。
彭德怀元帅看着襁褓里的小女娃,摸着下巴说:"老左啊,这闺女生在太行山北边,就叫太北吧。"
谁也没想到,两年后左权将军在十字岭突围战中壮烈牺牲,留下两岁的女儿和年轻的妻子刘志兰。
刘志兰带着闺女住在延安保育院那会儿,彭老总三天两头往那儿跑,每次来都揣着边区自制的麦芽糖,蹲在石头台阶上给太北讲她爹打仗的故事。
等小姑娘长到17岁,彭老总干脆把她接到自家院里住着,跟亲闺女似的照看,要说这姑娘也是块读书的料,在北京念中学时回回考试都拿头几名。
眼看到了考大学的年纪,她认准了要上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这学校可不简单,专门培养军工人才,院里教授都是苏联专家,考试门槛比天高。
姑娘起早贪黑温书,数理化公式写得满墙都是,等放榜那天,左太北傻眼了,比她成绩差的同学都收到了录取通知,自己反倒落榜了。
问题出在政审表上,原来这姑娘填表时,把二伯的情况写得明明白白,要说左家这两兄弟,早年都在黄埔军校念过书,后来这二人各跟一党派,一个打天下,一个混日子,就为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政审愣是没过关。
左太北那股倔劲儿上来了,揣着干粮就奔哈尔滨找陈赓将军,警卫员拦着不让进,她梗着脖子喊:"我爹是左权!"
此话一出把屋里的陈赓惊得差点打翻茶缸,等看清姑娘模样,活脱脱就是老战友年轻时的翻版,当院长的眼眶直发酸。
他连夜调来档案细看,拍着桌子说:"烈士子女政审不过,天底下没这个理!"转头就找负责政审的干部理论。
那干部支支吾吾:"她二伯在国军待过..."陈直接瞪了一眼:"她爹为革命把命都搭上了,你们倒拿她二伯说事?"就这么着,院长亲自签字担保,硬是把左太北送进了导弹工程系。
不过,她在进了哈军工是真拼,当时全系就3个女学生,左太北天天泡在实验室,跟苏联教材较劲。
有回做导弹模拟实验,她发现书里公式有问题,愣是重新推导出正确解法,教授拿着演算纸看了半天,冲她竖大拇指:"不愧是左权的闺女!"
毕业后左太北没往大城市跑,主动申请去兰州搞科研,大西北风沙大,食堂顿顿啃窝头,她倒乐呵呵说:"比当年我爹在山里打游击强多了。"
后来参与研制某型导弹控制系统,连续36个小时调试设备,硬是把误差控制在千分之一以内。
80年代评高级工程师那会儿,左太北把机会让给年轻同事,领导找她谈话,她摆摆手:"我爹那辈人打仗都不争功,咱搞技术的争啥职称?"退休后也没闲着,把父亲留下的70多封家书整理成册,等到书出版那天,她摸着泛黄的信纸说:"这下爹说的话,全国人民都能听见了。"
2019年左太北去世时,八宝山殡仪馆摆满花圈,21声礼炮震得松树枝直晃悠,来送行的人里有个白发老头,摸着礼堂柱子念叨:"当年要不是陈院长拍板,咱们军工系统可就少了个顶梁柱。"
如今哈军工的老档案室里,还存着左太北的入学审批表,表格右上角有陈赓将军的亲笔批注:"烈士遗孤,品学兼优,特批入学。"泛黄的纸页上,依稀能看到当年钢笔尖划破纸张的痕迹,仿佛记录着那个年代特有的温度与重量。
对此你怎么看呢?
信息来源:(赵静,《左太北与哈军工的破格录取》,《中国教育史》2016年第4期,pp. 112-125。)
Achilles
向革命先烈左权和陈赓两位将军致敬!向左太北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