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上海女博士怀孕2个月查出癌症，婆婆当场卖掉价值300万的婚房，飞回老家，丈夫崩溃大哭，不料几天后，婆婆拿来一张400万的卡，让儿媳妇去治病，怎料儿媳妇却坚持要将孩子生下来。 （参考资料：中考物理——女子怀孕查出癌症，婆婆给了她400万：你拿去治病，我孙子必须提前剖出来） 博士毕业的张丽君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要面对这样的抉择——保大人还是保小孩。 B超显示屏上指甲盖大小的胚胎影像，在她眼里比实验室的显微图谱更惊心动魄。婆婆攥着银行卡的手抖得像筛糠，钞票的油墨味混着医院消毒水钻进鼻腔，张丽君突然想起读博时解剖的胰腺标本——癌变的组织原来和爱情一样，会在最柔软处生出倒刺。 化疗药水顺着静脉爬进身体时，腹中的胎动正踢打着她的耻骨。两种生命力的撕扯让张丽君整夜整夜失眠，枕头上落满青丝和泪痕。婆婆蹲在病房走廊数佛珠，檀木珠子碾过瓷砖的声响，比心电监护仪的警报更催命。"小笼包"的胎心从每分钟156降到128那天，主治医师的钢笔在终止妊娠同意书上洇出墨团："现在剖还有30%存活率，再拖下去......" 产房里无影灯亮得刺眼，张丽君盯着自己浮肿的脚背，想起三个月前还踩着细高跟参加学术会议的模样。手术刀划开七层组织的瞬间，她突然笑出声——原来癌变的胰腺和妊娠的子宫，在医学图谱上只隔着三指距离。早产儿被拎出体外的啼哭像把生锈的锯子，生生锯断了二十六载人生里所有的学术信仰。 保温箱里的"小笼包"浑身插满管线，张丽君隔着玻璃描摹婴儿轮廓的手势，比操作电子显微镜时更虔诚。化疗夺走她右眼视力那天，丈夫剃光头发钻进病房："以后我给你念文献，咱们四只眼睛够用。"这话烫得她心口发疼，原来爱情到了绝处，连掉落的睫毛都能捆成救生索。 十八段生日视频录到最后，美颜滤镜也盖不住皮下渗出的淤斑。张丽君对着镜头涂口红，唇纹里渗出的血珠比DIOR999更艳。"妈妈可能变成星星啦"，这句话在第九遍重录时突然卡壳——她发现自己从没学过如何向孩子解释，为什么有些星星会提前坠落。 飞往美国的航班冲破云层时，张丽君把止痛药悄悄吐进呕吐袋。金门大桥的钢索在夕阳里发烫，她忽然读懂鼠临终前的眼神——原来所有生物面对死亡时，最放不下的都是未竟的哺育本能。丈夫手机相册里存着她最后一次喂奶的照片，溃烂的乳晕周围，妊娠纹开成一片珊瑚礁。 产房监控录像带在法院尘封的第七年，"小笼包"在作文里写："妈妈是台永不断电的显微镜"。司法鉴定中心不会告诉孩子，他出生证明上的医疗记录比癌细胞更锋利——那个被伦理委员会反复讨论的深夜，三位产科主任的签名笔迹里，藏着比化疗药更苦的慈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