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9年，乾隆在殿试阅卷时，被一个叫刘凤诰的考生文章所折服了，连连惊叹："有才

1789年，乾隆在殿试阅卷时，被一个叫刘凤诰的考生文章所折服了，连连惊叹："有才华！"，于是命他进殿面试。然而，一见到刘凤诰，乾隆马上就后悔了，自己怎么看走眼了。 金砖地上映着个人影儿，左边高右边低。刘凤诰跪在那儿，左眼蒙着块青布罩子，右胳膊肘撑着地才勉强跪直溜。乾隆手里攥着的朱砂笔"啪嗒"掉在御案上，染红了新贡的洒金笺——那文章里气吞山河的笔锋，竟是个独眼瘸子写的？ 太监总管和珅眼皮子直跳。他认得这考生，半个月前翰林院派人查过底细。江西萍乡来的穷书生，三岁让柴火棍戳瞎了眼，七岁放牛摔断腿，偏生过目不忘，八股文写得比老翰林还老辣。可这话现在谁敢说？ "抬起头来。"乾隆嗓子发紧。刘凤诰一仰脸，半张脸埋在阴影里，露出来的那只右眼却亮得瘆人。皇帝突然想起二十年前木兰围场，他亲手射中的那头白狼，中箭倒地时也是这种眼神。 殿外知了叫得人心烦。刘凤诰瘸着的右腿微微打颤，青砖缝里慢慢洇开一小片汗渍。他怀里还揣着进京时老娘缝的护身符，粗布里包着从文庙香炉偷抓的一把香灰。 "你文章里写'治国如烹小鲜'"乾隆突然开口，"若是让你掌勺，这锅鱼该怎么翻？"和珅攥着拂尘柄的手直冒汗，皇上这是拿《道德经》的话茬下套呢。 刘凤诰独眼里闪过道精光："回皇上，火候到了自然翻得，怕的是灶下添柴的手太多。"话音没落，墙角鎏金更漏"咔嗒"响了一声，殿里十几个太监齐刷刷缩脖子。 乾隆手指头在龙椅扶手上敲了七下。当年他爷爷康熙爷考校臣子，最爱听这种带刺的大实话。和珅瞧着皇上后脖颈子发红，知道这是遇上对脾气的人了。 "若给你个七品县官做，头一桩要办什么事？"皇帝身子往前探，差点碰翻案头那尊翡翠白菜。刘凤诰独眼往那白菜上瞟了瞟，突然咧嘴笑了："先往衙门后墙根撒三车石灰，防着耗子打洞。" 满殿太监憋笑憋得脸发紫。这话说得刁，谁不知道地方官最头疼的就是税银库房闹鼠患？乾隆"嘿"了一声，抓过茶碗咕咚灌了两口，君山银针茶沫子沾在龙须上直晃悠。 日头西斜时，刘凤诰瘸着腿退出养心殿。怀里多了块和田玉镇纸，皇上亲口许的探花名号。宫墙角蹲着等信儿的同乡考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瘸子过殿试不摘眼罩，裤腿上还沾着进京时蹭的泥点子！ 夜来和珅给皇上篦头，瞅见铜镜里乾隆嘴角挂着笑。"主子真信那独眼龙能成事？""你懂个屁，"乾隆把篦子往水盆里一扔，"蛟龙搁浅滩才显出真本事，满朝文武都是琉璃盏，朕正缺个腌咸菜的粗陶罐！" 这话传出去，刘凤诰第二天上翰林院点卯，案头齐刷刷摆着二十八个咸菜坛子。后来他官至吏部侍郎，审贪官查亏空一查一个准，老百姓都管他叫"独眼青天"。据说他那只瞎眼每逢阴雨天就隐隐发亮，贪官见了腿肚子直转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