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七十年代，有个叫张功耀的湖南青年在乡下插队。 那会儿没书看，他翻烂了从赤脚

上世纪七十年代，有个叫张功耀的湖南青年在乡下插队。 那会儿没书看，他翻烂了从赤脚医生那儿借来的《汤头歌诀》，把治头疼脑热的土方子记得滚瓜烂熟。 谁家老人咳嗽得厉害，他敢照着书抓两把草药熬汤，居然也治好过几回。 可谁都没想到，这个当年蹲在灶台边研究药渣的小伙子，四十年后会变成举着"废除中医"大旗的急先锋。 事情要从2006年说起。 那年春天，中南大学哲学系的张教授突然在专业杂志上发了篇火药味十足的文章，标题直白得扎眼——《告别中医中药》。 他不仅把中医理论比作跳大神，还搞了个网络签名活动，号召大家把中医踢出国家医疗体系。 更让人瞠目的是，这个签名榜上还真有不少穿白大褂的医生，连当时挺有名的科普作家方舟子都来站台。 张教授这人的经历也挺有意思。 年轻时候他自学中医治好了祖父的重病，按理说该念着中医的好。可自从去日本留学接触了西方哲学，整个人就跟中了邪似的。 五十岁那年他编教材，看到西方对"伪科学"的定义，突然拍着大腿说中医压根儿连伪科学都算不上。这话就跟往油锅里泼凉水似的，把整个中医界炸得人仰马翻。 张教授反对中医，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他逮着中药说明书说事："你们看这药方上写的什么？'毒副作用尚不明确'，这不就是拿老百姓当小白鼠吗？"还有那些电线杆上贴的"祖传秘方"，治不好病还耽误事儿。 最让他火大的是针灸麻醉，说这玩意儿就是拿人命开玩笑，跟跳大神没两样。 不过张教授这通折腾，倒是把中医界逼急了。 北京同仁堂的老掌柜气得胡子直翘："咱们治好的病人能从这儿排到天津卫，怎么到他那全成骗子了？"湖南有位老作家更绝，反手也搞了个支持中医的万人签名。 两边人在报纸上打嘴仗，就跟说相声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 这事闹得最凶那会儿，菜市场大妈都能掰扯两句阴阳五行。 有回我在医院排队，前头俩老太太唠嗑："听说没？那个张教授要把中医院都关了！""不能够吧？我昨儿还抓了五副降压药呢。"旁边穿病号服的大爷插嘴："要我说，西药见效快，中药治根本，这俩得搭着来。" 其实上头早就有数。 卫生部当年就出来说话，说中医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哪能说废就废。后来还专门出了《中医药法》，把那些江湖骗子收拾得够呛。 您看现在街面上的中医馆，执照都挂得明明白白，抓药还得扫二维码验真伪，跟过去那野路子可大不一样。 张教授闹这出也不是头一遭。往前数九十年，民国那会儿就有过"废止旧医案"。 那会儿的西医留学生们觉着中医不科学，非要学日本人搞全盘西化。结果怎么着？老百姓不买账啊！田间地头的老农认准了草药汤，城里太太小姐离不了阿胶膏，最后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现如今您再去中医院瞧瞧，核磁共振和望闻问切搁一块使。 比如说一个老头，西医查不出毛病，老中医在他后腰扎了三针，第二天就能下地遛弯。 您说这找谁说理去？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正规中医院抓药可比以前讲究。每味药材都得过三道检测，重金属、农药残留这些指标门儿清，跟过去那种砂锅里一锅炖大不一样。 张教授这些年也没消停。2014年国家要搞中医药立法，他又蹦出来说民间根本没几个人信中医。 结果您猜怎么着？现在满大街养生馆、艾灸店，大妈们跳完广场舞还得去拔个火罐。连外国人都跑来学针灸，去年世卫组织还把中医纳入全球医学纲要，这事儿够打脸的吧？ 说到底，中医西医就像人的两条腿。您非要说左腿比右腿强，那走起路来能不摔跟头吗？ 现在大医院都讲究中西医结合，肿瘤化疗配着扶正固本的汤药，手术完了再来套穴位按摩。我二舅胃癌开刀那会儿，就是靠着中药调理才没被化疗打垮，现在每顿能吃两碗饭。 回头看看这场闹腾了十几年的口水仗，倒也不是全无用处。 至少把那些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假郎中收拾干净了，正经中医现在都持证上岗。就像大浪淘沙，留下的才是真金。 您说那张教授要是知道现在这局面，会不会后悔当年把话说得太绝？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他这么闹腾，中医改革说不定还没这么快呢。 （参考资料：健康界——争论教授张功耀反对中医药立法 或再掀中医大辩论2014-08-11 南方都市报——废除中医发起人张功耀：中医连“伪科学”都不够格2006-1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