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6年,35岁农民,咳嗽10年,拒绝就医,一天,突然用力咳嗽,“哇”的一声,一个黑色且带血的异物喷射而出来,妻子将异物那给医生看,不料,医生看完脸色大变,立马冲出病房报警。 一九五六年夏天的一个清晨,山东滨州旧镇村的农田里飘着薄雾。 三十五岁的高其煊弯着腰给玉米地锄草,汗珠子顺着脖子往下淌。 突然,他感觉胸口像被石头压住似的喘不上气,眼前一黑差点栽进土沟里。 妻子老刘扔下锄头冲过来扶他,高其煊摆摆手想说“没事”,话没出口就弓着背剧烈咳嗽起来。 这一咳不要紧,嗓子里涌出一股腥甜,他“哇”地吐出一口黑红的血块,里头竟裹着颗生锈的子弹头。 老刘吓得腿直打哆嗦,搀着丈夫就往县医院跑。 穿白大褂的医生拿着X光片看了又看,片子上的肺叶周围布满蛛网般的裂纹,肋骨上还嵌着几块碎弹片。 再瞅瞅病床上这庄稼汉——黝黑的皮肤上横七竖八全是疤,后背两道刀伤斜着划过肩胛骨,左胳膊肘凸起个鸡蛋大的肉疙瘩,一看就是子弹打穿留下的。 医生脑门冒了汗,转身让护士赶紧报警。 派出所民警赶到病房时,高其煊正攥着搪瓷缸喝水。 见着穿制服的,他叹了口气,从贴身衣兜里摸出个油纸包。 里头是张泛黄的残疾军人证,盖着“华东野战军后勤部”的红章。 民警捧着证件的手直发颤,谁能想到这个天天扛锄头的老农,十年前竟是让日伪军闻风丧胆的八路军情报员。 时间倒回二十年前。 高家祖传的馒头房在镇上开了三代,蒸的白面馍远近闻名。 一九三七年冬天,日本人的铁蹄踏进山东,馒头房成了鬼子汉奸的“食堂”。 高其煊永远忘不了那个飘雪的早晨:十几个鬼子踹开店门,刺刀挑翻蒸笼,白花花的馒头滚了满地。 领头的军官抡起枪托砸碎面缸,父亲扑上去阻拦,被一刺刀捅穿了手掌。 那年高其煊十六岁,缩在灶台后头死死咬住嘴唇,鲜血顺着指缝滴在面盆里。 两年后的秋收时节,八路军地下交通站悄悄在馒头房挂了联络牌。 高其煊跟着大哥给游击队送干粮,顺带把汉奸闲聊时漏出的情报记在烟盒纸上。 兄弟俩长得面嫩,伪军来买馒头时常拍着他脑袋开玩笑:“小高掌柜,皇军晌午要吃韭菜馅包子!”高其煊赔着笑脸多塞两个馒头,转头就把“日军晌午换防”的消息传给山里的队伍。 最险的一回是在一九四零年开春。 被策反的伪军送来急报:鬼子要在三天后扫荡营盘村。 高其煊把情报缝进棉袄夹层,挎着竹篮假装走亲戚。 刚出镇子就撞见巡逻队,带头的日本特务眯着眼打量他,突然伸手扯开棉袄。 千钧一发之际,高其煊猛地蹲下嚷着要解手,趁机把纸条塞进冻土缝。 特务捏着鼻子踢了他两脚,骂骂咧咧地走了。等脚步声远了,少年哆嗦着扒开土坷垃,撒丫子往山里狂奔了五里地。 这份情报让八路军主力连夜转移,反手端了鬼子在旧镇的据点。 庆功会上,炊事班特意蒸了锅白面馍,战士们管这叫“高记情报馍”。直到抗战胜利,高其煊送出去的情报少说也有百八十份,愣是没让敌人抓住把柄。 一九四五年八月,高其煊终于穿上梦寐以求的八路军军装。 可还没等摸热乎枪杆子,解放战争的炮火又烧到了山东。在邹平韩家寨那场恶战里,他抱着机枪给冲锋队打掩护,国民党军的追击炮在身旁炸开花。 醒来时已经躺在战地医院,军医从他胸腔里取出三块弹片,还有颗子弹卡在肺叶边上不敢动——稍不留神就得要命。 出院那天,团长拍着残疾证对他说:“去省里当个仓库保管员,照样是给国家做贡献。”高其煊摇摇头,把证件揣进包袱回了老家。 邻村说媒的给他介绍了纺织厂女工,新婚夜里,妻子摸着他胸口的伤疤问来历,他只说是“年轻时摔的”。 每天天不亮就下地干活,咳嗽厉害了就抓把甘草嚼,村里人都当他是痨病鬼。 转眼到了吐子弹这天。 县公安局查完档案才晓得,眼前这个咳血的老农不光是抗日功臣,还立过两次集体特等功。 民政局的人提着慰问品上门,说要给他调换轻省工作,高其煊蹲在门槛上抽旱烟:“仗都打完十年了,还享什么福?地里的苞米可比机关枪实在。” 往后的日子照旧。 高其煊大清早扛着锄头出门,晌午回家吃饭时总要多盛半碗——当年在战壕里饿怕了,见着粮食就舍不得糟蹋。 村里小辈听他讲打鬼子的故事,说到情报藏在馒头筐里那段,孩子们笑得直拍腿:“高爷爷,您这是把鬼子当傻子糊弄啊!”老汉跟着嘿嘿乐,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 那颗咳出来的子弹头被县博物馆要了去,摆在抗战展厅的玻璃柜里。 标签上写着:“解放战争遗留弹头,捐赠者:匿名老兵。” 偶尔有参观者驻足端详,谁也不会想到,这枚锈迹斑斑的铜疙瘩,曾在一个老农身体里埋了整整十年。 (参考资料:环球文选——山东农民咳嗽时,一个黑色异物喷射而出,医生看完冲出病房报警2025年01月10日)
1956年,35岁农民,咳嗽10年,拒绝就医,一天,突然用力咳嗽,“哇”的一声,
花开富贵坊
2025-04-09 15: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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