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前央视主持人白燕升新婚仅九个月，妻子突遭意外摔成瘫痪。妻子含泪劝道："趁着还没孩子，我们分开吧……"谁料白燕升脱口而出一句话，顷刻间让妻子泪如雨下。 【消息源自：《轮椅上的月光：央视主持人的二十年守护》2023-08-15 北京青年报；《中国戏曲频道主持人白燕升家庭纪实》2022-11-03 央视网】 北京积水潭医院走廊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白燕升把刚熬好的中药倒进保温杯时，滚烫的药汁溅在他手背上。这个31岁的央视戏曲主持人没出声，只是甩了甩手——比起妻子周佳脊椎里那根断了的骨头，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1999年那个雨天之后，他们新婚九个月的喜字还没褪色，床头柜上就堆满了CT片和止痛药。 "离婚协议我签好了。"周佳突然开口的声音吓了白燕升一跳。她手指抠着轮椅扶手，那是上周刚被撞出的凹痕。白燕升蹲下来平视妻子："还记得我们在颐和园划船那次吗？你说要是翻船了怎么办，我说——""你说咱俩就穿着湿衣服走回家！"周佳突然哭出声，"可现在不是衣服湿了的事啊！" 积水潭医院的病历本上写着"L1椎体爆裂性骨折"，但白燕升记得更清楚的是主治医生办公室里那盆蔫了的绿萝。当时医生用钢笔在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脊椎示意图："就像被踩碎的藕节，神经恢复要看运气。"办公室空调滴水的声音和窗外救护车鸣笛混在一起，白燕升盯着医生白大褂上沾着的碘酒渍，听见自己问："最坏呢？"医生把钢笔帽咔嗒一声扣上："轮椅。" 央视戏曲频道的同事发现，那个总爱在化妆间唱《锁麟囊》的白燕升突然安静了。他推掉了所有晚间节目，把西装换成方便活动的运动裤。有次录节目到一半，导播突然看见他对着台本空白处画的房屋改造草图——那是他给家里设计的无障碍坡道。化妆师小李还记得他手机闹钟设的三分钟提示音，"到点就往外冲，后来才知道是帮爱人如厕的计时器"。 2000年春节前夜，白燕升把德国进口的康复器械运回家时，发现周佳正对着窗户发呆。楼下传来邻居家剁饺子馅的声响，砧板震得咚咚响。"今天护士说..."周佳声音比窗外的雪还轻，"像我这种情况，百分之六十夫妻都离了。"白燕升突然抓起桌上的橙子开始剥皮："那剩下四十呢？"橙子汁水溅在康复器械说明书上，把德文单词染成了橘黄色。 转折发生在2001年冬天。白燕升偷偷带周佳去了他们第一次约会的老茶馆，轮椅卡在门槛时，几个票友突然认出了他。"白老师！来段《四郎探母》呗！"胡琴声里，周佳发现丈夫唱"站立宫门叫小番"时，眼睛一直盯着她微微发抖的腿。回家的出租车上，周佳突然说："我想试试中医。"后视镜里，司机看见后排的丈夫把脸埋进妻子围巾里，围巾上还沾着茶馆的龙井茶香。 2003年新生儿啼哭响起时，白燕升正在给周佳按摩小腿。助产士笑着喊："孩子脚趾头会动呢！"白燕升却盯着妻子能轻微抬起的右脚跟——这是五年来第一次。后来他们在公益晚会上表演《武家坡》，周佳的轮椅在舞台上转出漂亮的弧线，白燕升唱着"少年子弟江湖老"伸手扶她时，发现妻子无名指上的婚戒被轮椅扶手磨出了细密的划痕。 如今他们家玄关处还放着那台德国康复器械，不过上面现在堆着孩子们的卡通书包。去年央视中秋晚会，导播切了个观众席镜头：穿旗袍的周佳站着鼓掌，虽然只有短短三秒。镜头扫过的瞬间，白燕升下意识去摸西装口袋——那里曾经永远装着止疼药，现在却摸到女儿塞进去的水果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