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蕙兰与严幼韵的百年爱恨浮沉!
1949年纽约深秋,唐玉瑞扛着“控诉重婚”的标语牌在联合国大厦前徘徊。这位前外交官夫人在寒风中等待台湾“外交部长”叶公超时,无人知晓她写给黄蕙兰的信件里藏着怎样的绝望。黄蕙兰在自传中叹息:“我竟不知能为她做些什么。”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彼时收到求助信的顾维钧夫人不会想到,自己也将重蹈唐玉瑞的覆辙。
严幼韵的传奇始于1927年复旦大学。当这位“老九章绸缎庄”千金开着车牌84号的别克轿车驶入校园,男生们用沪语将“84”喊成“爱的花”的浪漫遐想,瞬间传遍上海滩。她借作业本时留下的香水余韵,毕业时轰动全城的婚礼,都在1930年代镀着梦幻的金边。直到1942年马尼拉的枪声击碎幻梦——丈夫杨光泩被日军杀害后,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名媛带着三个女儿,在战火中养鸡种菜,自制肥皂,硬生生将流亡生活过成励志剧。
而在太平洋另一端,黄蕙兰正以另一种姿态征服世界。这位佩戴80克拉钻石长大的“糖王公主”,用古董绣裙搭配金丝软缎,让玛丽王后都为之倾倒的时尚嗅觉,与她泼在丈夫头上的那杯茶水同样令人难忘。当顾维钧与丧偶的严幼韵在牌桌上渐生情愫时,黄蕙兰冲进牌局掀起的风暴,被张学良亲眼见证:“茶水顺着顾先生头发往下淌,两人照旧摸牌。”
两位世纪名媛的纠葛在1959年迎来戏剧性转折。严幼韵成为第四任顾太太后,用凌晨三点的热牛奶和生日派对,将严肃的外交家改造成滑雪场上的古稀少年。而独居曼哈顿的黄蕙兰,始终以“顾太太”自居,靠着遗产利息与回忆相伴。她们在长寿赛跑中各自精彩:严幼韵98岁患癌后穿着金高跟鞋跳舞,黄蕙兰百岁离世前仍念叨“孩子们只给我磕头”。
当严幼韵112岁在纽约微笑离世时,她“不回首”的箴言与黄蕙兰“宴席终散”的慨叹,恰似乱世红颜的AB面。那些争夺过的男人、惊艳过的时光、熬过的战火,最终都化作《纽约时报》讣告里轻描淡写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