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一用是诗人 文/半岛诗人 墨水在宣纸上洇出第五个月亮时,毛笔尖正簌簌掉落孔

无冕诗人文化 2025-04-07 17:46:35

百无一用是诗人 文/半岛诗人 墨水在宣纸上洇出第五个月亮时,毛笔尖正簌簌掉落孔雀的羽毛。废纸篓里漂浮着截断的意象,像被台风刮散的肋骨,仍在试图拼凑某种振翅的弧度。打印机吐出的宋体字正蚕食窗台苔藓,而我们在平仄的废墟里栽种野芹——它们的锯齿状边缘恰好能收割,防盗网上锈蚀的黄昏。 玻璃杯壁凝结的水珠坠成标点,打湿的平仄在木纹里长出霉斑。有人用霓虹灯管嫁接李白的月亮,焊接口迸发的火星烧穿了七律的韵脚。所有比喻句在防盗门前集体褪羽,羽绒飞旋成证券大厅的电子雪。 当电子屏的蓝光开始腌制视网膜,未完成的十四行正在墙角蜷缩成茧。键盘敲击声惊醒了砚台深处的墨鱼,它吐出最后一口浓黑,把回车键染成生宣的伤口。我们数算平仄的皱纹如同清点空酒瓶,而风正把分行文字吹散成超市小票,在停车场积水里漂浮成新的卦象。 直到混凝土长出平水韵的根系,防盗门把手上悬垂的冰棱突然开口吟诵——那些被体温融化的诗句正渗入锁孔,在某个惊醒的深夜,锈成钥匙齿纹里不规则的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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