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鸿昌被枪决以后，他的妻子胡红霞卖掉所有的资产赎回了尸体，却发现丈夫口袋中有个纸

吉鸿昌被枪决以后，他的妻子胡红霞卖掉所有的资产赎回了尸体，却发现丈夫口袋中有个纸条，上面写着：“首先别和我妻子说，其次不要厚葬。” 那天，胡红霞从一张泛黄的报纸上看到丈夫的名字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手指捏紧了纸边，指节发白，上面只有一句话：吉鸿昌已被处决。 她没有哭，只是收拾行李，直接去找人赎尸。对方开口就是八万大洋，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不是一具人尸，而是一块金子。胡红霞没讲价，转身回了家，把能卖的都卖了，房契、首饰、家具，全换成了钱。邻居说她疯了，一具尸体有什么用，她没搭理，照样背着沉甸甸的钱袋，一步一脚印地去赎人。 那具尸体被拖出来的时候，满身弹孔，血已经凝成了黑褐色。她把吉鸿昌带回家，一句话也没说。她动手给他换衣服，衣服刚解开一半，摸到衣袋里有东西，一张揉皱的小纸条，摊开一看，写着两行字：“首先别和我妻子说，其次不要厚葬。” 她怔怔地站了许久，手里那张纸条仿佛化作一根刺，狠狠扎在眼前。她明白，他害怕她流泪，害怕她不舍，怕她再花钱、再操心，可是她都已经做了。尸体都赎回来了，还怕什么厚葬？她认定了这事必须做到底。 那天风大，城里灰扑扑的，她买了最贵的棺木，请了最好的匠人，摆了最庄重的仪式。吉鸿昌是为国捐躯，哪怕连个名分都没给他留，也不能让他草草埋了。她站在灵堂前，一动不动，连哭都没哭出声。她不想哭，她怕哭了就撑不住。 街坊有人偷偷议论，说她傻，说人都死了，还弄这些作甚。她一句没回，回头继续指挥工匠钉棺盖、刻碑文。她不讲道理，只认人——这人是她的丈夫，死得不能没有个交代。 时间像旧钟表，滴滴答答过得慢。那些年，她一个人拉扯着几个孩子过日子，听到新政、听到抗战胜利，听到国旗升起，她领着孩子去了北京，挤在人堆里站在天安门下。天上是红旗飘着，地上是人声鼎沸，她眼睛死死盯着旗杆，仿佛能看见吉鸿昌就站在前头，穿着他那身旧军装，朝她微微点头。 她站了好久，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才低声说了句话：“老吉，你看，咱们的国家，有了。” 她没大声喊，也没掉眼泪，只是站着，风一吹，衣角被掀起一点，像是有人在身后轻轻拉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