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老屋发现婆婆留下的手织毛衣,一针一线里藏着婆婆的真情 回老家做清明,顺道整理公婆留下的东西,柜子除了我们的几套床用品,公公婆婆的衣物,当年全部烧掉了。 只有储藏室里那个樟木箱子,还有许多毛衣,还都是新的,全是婆婆一针一线编织的。我问大姑子要不要?大姑子摇头表示不想要,说要扔掉。我心理舍不得,全是新的,扔了多可惜!奶奶生前身材娇小,她的衣服我穿不了。否则我都想留下。但看着这些衣服挺大的,忍不住试一下,没想到我穿着挺合身! 多年前的画面突然鲜活起来:婆婆坐在箱盖上教我织毛衣,树影透过雕花窗棂在她银白的发髻间摇晃。她总说"针脚要像做人一样细密",手里的毛线针却比话语更快,眨眼间就织出一片春藤似的花纹。此刻掀开箱盖,叠得齐整的毛衣山倾泻而出,铁锈红、靛蓝、藕荷,每件都套着半透明老式塑料袋,宛如封存着旧时光的琥珀。 "留下吧!这就是当年妈给你织的,我觉得太老气,怕你不喜欢,妈妈织好就放在这里了,一直没拿出来。留下做个念想吧。"老伴蹲下身,指尖抚过一件枣红色开衫前襟的麻花辫纹路。 前年婆婆去世时,我们跪在火盆前烧旧衣时,大姑姐咬着嘴唇把婆婆的织锦棉袄扔进火堆,火星溅起来烫红了她的眼角。如今她站在门外,望着满地毛衣欲言又止,最终只说:"没想到妈妈还藏着这些衣服,都是新的。" 薄荷绿的圆领衫贴着皮肤泛起暖意,镜中人影忽然与记忆重叠:婆婆总把新织的毛衣往我身上比划,念叨着"腰身特意多放了两寸"。羊毛掠过锁骨时,我摸到领口内侧藏着的小布标,褪色的蓝线绣着"腊月廿八完工"——那年除夕她咳着说"开春就能穿",却把最后的温暖都织进了毛线缝隙里。 樟木箱底压着本泛黄的编织图册,夹页中的毛线样品依然鲜亮。那些拆了又织的线头、藏在暗处的日期、永远宽松两寸的尺寸,此刻都成了迟到的家书。窗外的泡桐花簌簌落在箱盖上,几十年光阴忽然缩成温软的一团,原来最绵长的牵挂,早就织进了纵横交错的经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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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世生活
2025-03-29 09:4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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