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ch"之类的外国话，向碧眼客兜售罢了。 向来如此。中国的商贩，嗅觉最灵。先是"Hello"招呼，继而"Good quality"自夸，末了"Cheap price"成交。语音虽然支离，意思却极明白。霞姐未必通晓什么"跨文化交际"，不过知道说洋话能多卖几斤苹果，便结结巴巴地说起来。这何尝不是一种生存的智慧？ 然而，围观者啧啧称奇，媒体也趋之若鹜，仿佛霞姐做了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其实，市井小民为谋生计而学舌外语，自古有之。今人少见多怪，恰显出我们的不自信来。 霞姐的苹果还是那个苹果，不会因叫了"apple"就更甜些。但世人偏吃这套，也只好随他们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