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留道士过夜,道士却溜进她房内,在床下放一条黑蛇。 "黑蛇绕梁三日不散呐! 那

时髦蛋糕文化 2025-03-25 14:23:06

女子留道士过夜,道士却溜进她房内,在床下放一条黑蛇。 "黑蛇绕梁三日不散呐! 那蛇尾勾着房梁上的蛛网,蛇头却直挺挺对着咱村东头阿秀的床板哟! 说书人老吴头敲着惊堂木,茶馆里蒸腾的热气裹着乡亲们的惊叹。 我叼着半截草茎蹲在墙角,听着这桩三年前轰动十里八村的奇事,心里头直犯嘀咕——那道士玄真,当真在阿秀姑娘床底下藏了条要命的黑蛇? 那年头雨水把石板路泡得发软,阿秀她爹刚咽气,灵堂的白幡还湿漉漉往下滴水。 村口老槐树底下晃来个灰扑扑的道人,道袍下摆沾满黄泥,活像刚从泥塘里打滚出来的野猫。 这位大姐,"玄真作了个揖,"可否借贵府檐下半寸光? 阿秀隔着门缝瞅见那道人,月白道袍洗得泛灰,剑穗子还缠着半截红头绳。 她心一软,想起早逝的娘也爱用红头绳扎髻,便掀开竹帘子:"道长若不嫌弃寒舍简陋……"话没说完,玄真已大喇喇跨过门槛,三两步蹿到供桌前,抓起供果就往嘴里塞。 "嗬! 这枣儿甜得跟蜜似的! 玄真鼓着腮帮子含混不清,"大姐家里可有烈酒? 驱驱这满身的晦气! 阿秀盯着他袍角滴落的泥水,在青砖地上晕开朵朵灰花,忽然觉得这道人怕是有些道行——寻常化缘的和尚道士,哪个不是低眉顺眼? 是夜,阿秀在灶房熬药。 柴火噼啪炸响,药罐子咕嘟咕嘟吐着白汽。 玄真蹲在门槛上嗑瓜子,瓜子壳飞得满院都是。 我说阿秀妹子,"他忽然压低了嗓子,"你家这宅子……有点意思。 阿秀手一抖,药汁溅在粗布裙摆上。 她爹临终前也说过同样的话,枯瘦的手指死死扣住她手腕:"宅子底下……有东西……"玄真嗑瓜子的动作顿了顿,月光恰好从云缝里漏下来,照得他眉眼忽明忽暗,像极了村西头王寡妇家供的狐仙像。 三更梆子响过,阿秀吹熄油灯。 窗纸外头树影婆娑,像是有人拿剪子剪碎了一轮残月。 她刚要合眼,忽听得木门"吱呀"一声。 月光里晃进个佝偻人影,玄真抱着个黑黢黢的东西,活像偷油的老鼠。 "道长这是……"阿秀撑起身子,喉咙发紧。 玄真不言语,径直掀开她床板,把那物什往床下一塞。 月光掠过物件表面,鳞片泛着冷光,竟是条碗口粗的黑蛇! "这、这是作甚? 阿秀声音打着颤。 玄真转身对她作揖,脸上挂着神神叨叨的笑:"此物镇宅,保姑娘三载平安。 说罢拂袖出门,袍角带起的风扑灭了残烛。 后来阿秀才知道,玄真溜进她房里的不止那一夜。 有时天不亮就听见床下有窸窣声,像蛇鳞刮擦木板;有时半夜惊醒,见玄真盘腿坐在房梁上,月光透过瓦片缝隙落在他道冠上,银光闪闪活像戏文里的白无常。 村里开始有风言风语。 张婶说看见玄真在井边画符,李伯赌咒发誓说瞧见黑蛇吞了只红冠公鸡。 阿秀却觉得蹊跷——自打玄真留下黑蛇,她夜里睡得格外安稳,连多年咳嗽的毛病都轻了。 直到那年中元节,阿秀给爹上坟归来,撞见玄真在堂屋设坛。 黑蛇盘踞在供桌上,蛇信子舔着供果,玄真手持桃木剑,剑尖沾着朱砂。 时辰到了。 玄真突然开口,剑锋直指阿秀脚边青砖。 地砖应声而裂,露出个黑洞洞的窟窿。 腥风扑面而来,阿秀瞥见窟窿里蜷着团黑影,金鳞在暗处泛着幽光。 蛟龙蜕皮! 玄真厉喝一声,黑蛇突然腾空而起,蛇尾狠狠抽向那团黑影。 原来阿秀家宅下压着条蛟龙,他爹当年建屋时误打误撞封了龙脉。 玄真用黑蛇镇着蛟龙,等它蜕皮最虚弱的当口斩草除根。 这宅子,"玄真收剑入鞘,"往后能保你三辈人富贵。 茶馆里老吴头说到此处,茶客们啧啧称奇。 我摸着怀里温热的酒葫芦,忽然想起阿秀后来嫁了个教书先生,生的大胖小子眉心有颗朱砂痣。 都说那是玄真当年溅在供桌上的朱砂,也有人说是蛟龙未散尽的灵气。 如今阿秀家的宅子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龙宅",门槛被踏得油光水滑。 只是再没人见过灰袍道士,也没人在月夜里听见床下有蛇鳞轻响。 唯有老槐树底下的说书人,还在翻来覆去讲着那桩陈年旧事,惊堂木一响,惊起梁上栖着的麻雀,扑棱棱飞向暮色深处。

0 阅读: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