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正义之师蜕变成复仇恶魔 谁还记得最初的枪声为谁而响 柏林巷口传来布料撕裂声时，玛尔塔正缩在断墙后发抖。75岁的德国老太太攥紧胸前的十字架，却看见苏联士兵将年轻姑娘按在弹痕累累的砖墙上。 “你们可是红军！“她冲出去时拐杖都在打颤。士兵转头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对，但他们都躺在斯大林格勒了。“ 这句话像颗哑弹卡在老人喉咙——三年前她的儿子也说过类似的话。1941年那个夏天，汉斯写信说要去东边“消灭红色瘟疫“，从此再没回来。 当年六月的边境线静得诡异，朱可夫元帅的望远镜里突然冒出钢铁洪流。德军三个集团军群像手术刀般切开苏联防线，基辅城外的向日葵田里，六十万红军鲜血把黑土地染成暗红。 莫斯科保卫战那些日子，女学生们把图书馆的《战争与和平》撕成引火纸。男人们把炸药绑在腰间钻进坦克底盘，平均存活时间够抽完半根莫合烟。红场阅兵方阵踏着积雪直接开赴火线，活过三天的士兵就能当排长。 直到柏林国会大厦升起红旗那刻，活下来的士兵兜里还揣着基辅女友的照片。他们闯进德国公寓翻找红酒时，恍惚看见母亲被吊在自家房梁上的幻影。 有人统计过，从莫斯科到柏林，每推进一公里就倒下两千名红军。当最后活下来的三百人冲进总理府地下室，他们靴底沾着的不仅是柏林春泥，还有从伏尔加河带来的血痂。 此刻玛尔塔看着士兵扬长而去，突然想起汉斯信中那句：“妈妈，等我们碾碎这些斯拉夫猪猡“。历史总在某个拐角突然绷断，复仇的齿轮却永远咬合得严丝合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