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留老婆在家里干什么？”媒婆正在劝说阿祥把他的妻子阿秀典当出

“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还留老婆在家里干什么？”媒婆正在劝说阿祥把他的妻子阿秀典当出去换钱花，出租3年就能80大洋。阿秀不愿意跪着求丈夫阿祥，可是阿祥心动了。

阿祥平日里就是一个赌鬼，家里的钱都被他给输光了，他自己又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家里就更穷了。不过，阿祥之所以生病，也都算是他自己的报应。

阿秀和他结婚生了一个儿子，她不久之后又怀孕了，她在家里生二胎，仅仅只是因为生了一个女儿，阿祥趁着她累昏了，他就把女儿装到一个桶里，扔到河里去了。或许就是报应，他害了女儿，他自己也大病一场。

阿祥听到媒婆的话，他恨不得立马就做成了。阿秀舍不得儿子春宝，也不愿意去做这样事情，所以，她不肯答应，可是阿祥为了钱，他就以死相逼，逼着阿秀同意。阿秀心软，她终究还是答应了做这件让她以后都抬不起头来的事情。

对于女子来说，出卖自己的身体去换钱，她虽然可以养活一个家，但她自己终究会被家人嫌弃，以后就再也不会有家了，她的尊严都要被人踩到脚下了。可是，她自己做不得主，只能任由丈夫摆布。

想要让租赁阿秀的人家姓李，李家太太和老爷年过50还没有孩子。李家老爷是个秀才，他很想要个儿子，大太太又不愿意让他纳妾，所以这才想到了租赁生子的办法。

李太太本不愿意让丈夫和别的女人亲近，但是，她也不能违背丈夫家族的长辈，李太太对李家有功劳，他们不能休了她，所以就要强迫她接受这个决定。

李太太妥协了，但她有一个要求，就是选来生孩子的女子需要她来定。

阿秀长得眉清目秀，可是因为常年在家劳作，她也是灰头土脸的。李太太在街上物色人选，赶巧就看到她抱着儿子春宝，所以觉得她好生养，又好拿捏，这才选定了她，就让媒婆到她家来说这件事。

阿秀的丈夫阿祥说通了阿秀，他就来和李家签订协议了。

字据： 立契人刘阿祥，因久病不愈，无力养妻育子，偿还欠债，兹求助于李家，愿将妻氏押于李家名下，为妻三年，所生子女为李家后代，李家威刘阿祥出大洋100块，用于还债养家，期满以20块大洋赎人。 若三年内刘阿祥之妻王氏，未能为李家生育男儿，可延期两年，过期不赎，刘阿祥之妻王氏，将永为李家所用。

这协议等于就是卖妻，可是阿祥急于要钱，他自然也就匆忙就签了。

第二天，李家的轿子就来接阿秀，阿秀临走前，她只能嘱咐丈夫：以后不要再打儿子春宝了。

阿秀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自己的家，来到了李家。此时，李太太才认真打量她，这才发现阿秀长得漂亮，她开始有些担心她会影响自己的地位了，但是钱都给了，她也没法毁约了。

李老爷在楼上刚好就碰到了阿秀，他看到阿秀长得清秀可爱，他的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晚上，李老爷都等不及了想要去阿秀的房间，可是李太太不甘心还是嘱咐了一句：完事了，就赶紧回来睡觉。

李老爷答应的好好的，但他实在太喜欢年轻漂亮的阿秀了，他一晚上都没有回来，大太太心里难过，可是为了尽快有个孩子，她还是忍了。

李老爷食肉知髓，第二天又忍不住想要去找阿秀快活一番，大太太知道劝不住，只能劝他不要告诉阿秀家里的事，不要给她钱，免得她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李老爷不在意，他赶忙就去了。

李老爷喜欢阿秀，也愿意对她好，阿秀本来在家里就没有被人认真的爱过和好好照顾，她也开始有点喜欢李老爷了，有了情，没过多久阿秀就怀孕了，李太太和李老爷都高兴的不得了。

因为怀孕，阿秀也被下人好好伺候，李老爷也许诺她，以后可以让她留下来给他做二房，阿秀从过去的不愿意，到如今，她也有些心动了。不过，似乎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阿秀运气好，一举得男，李老爷和太太都高兴的不得了。李老爷年过50还能有儿子，他高兴的放了个一晚上的鞭炮。李老爷采用阿秀给儿子取得名字秋宝。

第二天，他就开始散喜钱，可是，阿秀的丈夫阿祥也趁机来占便宜了。

他对李老爷说儿子春宝病了，想要让阿秀回家去照顾。阿秀才生了小儿子秋宝，她也离不开，李家就给了他2块大洋，让他从后门滚了。

阿秀生了儿子，李太太就不准老爷再去她的房间了，可是李老爷舍不得阿秀，动了想要让她留下来的念头，大太太制止，她可不想让阿秀取代自己的位置，所以，她不让阿秀自己喂养孩子，直接就找了一个奶妈。

李老爷安慰阿秀，让她不要担心，他会劝服大太太的。为了表示疼爱她，还给了她一直祖传的手镯。

可是谁知道，就在秋宝的“周岁宴”，阿祥又借口孩子病了，来找阿秀要钱。阿秀没就想把手镯给他，奈何，却被太太发现了。大家争抢中，手镯碎了，大太太给李老爷告状，他也觉得阿秀心里只有她的穷家，就要撵走她。

阿秀被撵回去了，因为她不能挣钱，还没有了清白，所以根本就不理她。阿秀想要抱抱儿子春宝，他都不认识她了。

她刚想要跟儿子解释，门口就听到同村的孩子们嘲笑春宝的歌谣

“春宝娘，不回家，典给人家做二妈，换回钱来你爹花。”

春宝因为母亲被典当的事情处处被欺负，他也不想认阿秀了。

资料来源：小说《为奴隶的母亲》——柔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