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一刻,朱老师开车到地铁二号线出口。接上我和萌雨、江萍,再开车到好友益秀家。 按惯例,益秀换上自己的车,带我们去锦溪。 朱老师说,他是男士,应该他来开。 益秀说了:我来,朱老师。您别和我争。您年龄最大,不能让您开。 朱老师是典型的苏州男人,性格温和平润,是我们尊敬的带队大哥。由他来规划出行路线,讲述风土人情,历史典故,最为妥帖。 五个人去了锦溪祝甸古窑遗址,白荡的水波在春天的冷风里涌动,像巨幅的三色蓝锦,映衬着干净的蓝天。 风呼呼的吹着,阳光和暖。我却不停的流着鼻涕,隔着口罩。不停的擦拭,感冒了。 古窑的草地上开满了黄色的蒲公英,蓝色的婆婆纳。宝盖草爆满了紫色的花。我们走过祝甸。又走过理想村,理想村的白鹭在河边展翅飞翔。 我们在风里、草里好像看到年轻时消失的时光。 春天真美啊。 一只大金毛懒洋洋趴在树果行旅的台阶上,看到我们进去,见惯不惯,头也不抬一下。 黄白相间的缅因猫,躺在红白圈纹的餐桌上慵慵懒懒。我走过去逗它: 咪咪,咪咪。 我总觉得吧,我养猫,我身上携带猫喜欢的味道。缅因猫不会排斥我。 喵……喵……真扫兴,缅因猫轻轻叫了几声。跳下餐桌,跑了。 我们在树餐厅泡益秀带来的雀舌,嫩黄的雀舌一根根竖立起来,像春天水里刚刚冒芽的纤草,清新可爱。 感谢益秀年年给我们好茶喝。 吃货的萌雨点了爆炒螺蛳,清蒸白鱼,咸肉菜饭,腌笃鲜,金花菜蚌肉,都是经典的农家土菜。 我努力吃啊,像蔡澜笔下的大食姑婆,大口喝汤,小块吃肉。 谁叫江萍益秀太不给力呢,她们总是自律,吃的很少。 我一边哧啦哧啦流着鼻涕,一边呼哧呼哧喝汤,我正感冒呢,我得补充能量,和病毒较量。 吃饱喝足,晒够太阳,五人继续蹭着益秀的宝马冲回苏州,朱老师把我们送上地铁2号线。 大家心里暖暖的,彼此说着感激的话,分别都有些依依不舍。 人情温暖呀。 只是,煞风景的事马上来了。 我和萌雨跨进二号线车厢,正好有两个空位。 空座中间坐着一位披散长发,低头玩手机的矮个女孩。女孩的花格床单纹长裤非常醒目。 萌雨弯下腰,微笑和女孩轻声商量: 你好,请问可不可以换下座位,往边上挪一下?我俩想坐一起说说话。 女孩头也没抬,手指飞快点着屏幕,冷冷回答: “不可以。” 接着又补一句: “你们正好可以不说话。” 我和萌雨相互看看,坐下来,隔着女孩,低声聊着今天的锦溪之行。 才一会。女孩突然对我叫道: 不要压着我的腿! 我低头看看,我没压她大腿啊?座位挤,我只是挨到她大腿。 我没法避免。 我把身体缩回来。看着她短短的下巴,解释一下,就不再说话。 很庆幸。我的好友们都宽厚侠气,我的孩子们都不拘小节。 你要永远相信,不斤斤计较的人生,活着一定没有那么累。
八点一刻,朱老师开车到地铁二号线出口。接上我和萌雨、江萍,再开车到好友益秀家。
一棵站立的树木
2025-03-06 22:3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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