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登临墟沟黄石嘴 文/东方之音 黄石嘴紧靠连云区墟沟海滨浴场北端。清晨，我踩着露水来到这片海岸。远处的渔船刚刚起航，马达声惊飞了几只海鸥。潮水退去，露出层层叠叠的礁石，像一本摊开的巨大史书。我蹲下身，轻轻抚摸那些被海水冲刷得圆润的石头。它们的纹路里藏着千年的故事，每一道裂痕都是岁月的注脚。 这里的石头不似他处。有的通体金黄，在阳光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有的青灰相间，仿佛泼墨山水；更有一些，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孔洞，像是被时光啃噬过的记忆。老渔民说，这些石头是龙王的眼泪化成的，每一块都承载着一个渔家人的悲欢。 我沿着海岸线漫步，脚下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响声。潮水一波一波地漫上来，又退下去，像是大海在呼吸。远处的墟沟老街飘来阵阵鱼腥味，那是晒鱼干的香气，混着海风的咸涩，构成了黄石嘴独特的味道。 夕阳西下时，我坐在一块突出的礁石上。海水渐渐染上了金色，浪花拍打着岸边的石头，发出"哗哗"的声响。这声音让我想起小时候听过的传说：每逢月圆之夜，这些石头就会低声吟唱，诉说着渔家人出海的故事。 暮色中，归港的渔船陆续靠岸。渔民们扛着渔获，踩着熟悉的石头路回家。他们的身影与礁石融为一体，仿佛也是这海岸的一部分。我忽然明白，黄石嘴的石头之所以会说话，是因为它们记住了每一个渔家人的脚步，每一段悲欢离合。 夜幕降临，海风渐凉。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些沉默的石头，它们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下一个潮起潮落，等待着继续讲述那些未完的故事。 2025-03-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