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张姨一嗓子喊得整栋楼都惊了：“啥？小芳真离了？她男人不是月薪五万吗？”我攥着刚买的降压药站在楼道里，指甲掐得药盒咔咔响。 这事儿要从三年前说起。 我那傻闺女非说人家是潜力股，彩礼都没要就嫁了。 头半年还算消停，亲家母打着“养老费”名义每月要五千，女婿眼都不眨就转。 去年外孙出生，我掏了三万块月嫂钱，亲家母当天晚上就打电话：“请保姆浪费钱，这钱给我，我来带。” 腊月二十三那天最寒心。 小芳在厨房煮饺子，我亲眼看见女婿手机弹出来三条银行短信——腊月房租补贴两万，外孙早教费三万，还有个写着“弟买房”的八万转账。 闺女红着眼眶翻存折，结婚时攒的三十万嫁妆钱，现在就剩个零头。 “妈您别劝了，上个月连童童的保险金都被划走了。”闺女扯开衣柜让我看，女婿那些上万的西装整整齐齐挂着，她自己的羽绒服还是婚前买的，袖口都磨白了边。 最扎心的是床头柜里那份离婚协议，财产分割那栏明晃晃写着“债务22万”，敢情这些年女婿把工资卡都交给他妈了！ 昨天在民政局门口，亲家母还扯着嗓子骂：“离了好！带着拖油瓶看谁要你！”我那平时温声细语的女婿，这会儿蹲在台阶上闷头抽烟，火星子都快烧到手了也没动一下。 现在街坊们都说小芳犯傻，放着金龟婿不要。 可谁看见她半夜躲在洗手间，用冷水扑哭肿的眼睛？ 谁瞅见她记账本上密密麻麻的红色数字？ 要我说啊，这月薪五万听着光鲜，落到兜里还能剩几个钢镚儿？ 亲们给评评理，遇着这种婆家，这婚该离不该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