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公公中风瘫在轮椅上那天,我辞了超市收银员的工作。 婆婆抹着眼泪说:"小芳,家里不能没有你。"我看了眼蹲在楼道抽烟的丈夫,把刚上一年级的女儿塞进托管班,转头就搬进了公婆60平米的老房子。 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先给公公换尿布擦身,再去菜场抢打折排骨。婆婆糖尿病要打胰岛素,我兜里常年装着血糖仪和巧克力。有回女儿发烧39度,我在医院陪婆婆做透析,护士第三次催缴费时,我抖着手刷爆了信用卡。 这六年我记了八本账,买菜买药请护工,统共垫进去十万七。小叔子两口子住着140平的新房,逢年过节拎箱牛奶过来,临走还要顺走我给婆婆买的蛋白粉。上个月他们说要换车,我多嘴问了句"爸妈这个月药费还没交",小叔子突然抡圆了胳膊,"啪"地甩了我一耳光。 "装什么孝子贤孙?爸妈退休金卡不都在你手里?"他红着眼吼我,婆婆缩在藤椅里数佛珠,公公的尿袋滴滴答答在地上汇成水洼。我摸着火辣辣的左脸,突然看清墙上的"五好家庭"锦旗褪成了灰白色。 第二天我把三甲医院的体检报告拍在茶几上,脂肪肝、腰椎间盘突出、神经衰弱三个红戳刺眼得很。"车轱辘话说了六年,该换班了。"我把两老四季衣裳打包成八个编织袋,小叔子媳妇尖叫着说家里没地方,我掏出早就打印好的赡养协议,四个红手印按下去那刻,女儿躲在屋里给同学发语音:"我妈今天像换了个人......" 现在每天接女儿放学时,校门口卖糖炒栗子的大姐总念叨:"最近气色好多了。"昨天路过社区调解室,听见里面摔茶杯的声音传得老远。你们说,这年头当儿媳妇的,是不是非得挨顿打才能活明白?
丈夫走了,儿子和女儿两家坐在客厅里商量我的养老问题,儿媳的声音很大:“婆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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