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我竟然变成了没苦硬吃的中年妇女。 晚饭的时候,我炖了一条草鱼,香气扑鼻,肉质肥美。我把鱼肚子里最嫩的肉夹给了孩子,又给老公夹了块鱼背肉,自己则拿着鱼头慢慢剔着吃。看到他们吃得开心,我突然开口:“你看,当妈的就是这样,总把最好的留给家里人。” 餐桌上一下子安静了。 女儿皱了皱眉,“妈,能不能别老这么‘没苦硬吃’啊?” 儿子也跟着嘟囔,“鱼这么大,你为什么非得吃鱼头?” 老公看了一眼我碗里的鱼头,直接开口:“草鱼才多少钱啊,二十几块一斤,又不贵。” 我低头看着自己碗里堆得一塌糊涂的鱼鳃碎骨,突然想起了30年前外婆常说的:“鱼头最香。”那个时候,我们偷偷地把鱼肉塞到她碗里,而她每次都笑着说:“鱼头最香。” 那时的日子真的是苦,连吃个鱼头都觉得特别珍贵。而现在,我却成了那个吃剩下的最后一口,留给别人最好的妈妈,可那时的条件和现在又怎能比,原来有些戏演着演着,真会把自己骗进去。 我又想起了我妈。她吃白菜从不洗,她总是说:“白菜一层一层包着心,干净着呢。”我劝她:“洗洗吧!”她坚持要去河边洗。家里有自来水,她就是不愿意用,习惯成自然,也许,她心里有些东西,早已经放不下。 每年过节,家里亲戚朋友都来,桌子上明明坐得下,妈还是非得挤到厨房的小凳子上,自己吃些剩饭剩菜。她蓬头垢面,围着个破围裙,看起来有点可怜。每次吃饭,她总是把自己放在最后,总是说:“吃饱了,吃饱了,我还能吃得了这些。”明明还剩那么多,她总是觉得自己不该吃得太多。 家里那把椅子,油腻又脏,我实在看不下去,买了新椅子,她也不愿意坐。她明明腿脚不好,总是抢着做一些本来该让孙子干的事。家里有好几个大孙子,倒脏水、扫地啥的都可以让他们做,可她偏要亲力亲为。更别说大年初一,她还非得让我们去劈柴火,尽管家里根本不需要。为了让她高兴,家里人都累得够呛,最后劈了一堆柴火,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用到。 她就这样,哪怕大家忙得团团转,她总是忍不住去管。俩儿子在贴对联挂灯笼,她就在旁边嘀咕:“这样不对,那样不对。”她心里不放心,似乎一刻也不能停歇。 那时候,我真的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她总是不肯休息,明明家里人都可以帮忙,非要自己操心这么多。可每次看她一个人搬着重木头,我心里也有些痛。她真的是累了,早上起得最早,做饭做家务,下午还去砍柴,忙得像个陀螺。每当我劝她歇歇,她总是说:“没事,习惯了。” 那时候的我知道她也是为家里好,可我心里又有些愤怒,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呢?我常常想着,如果她能够休息一下,我们不再让她担心这些琐事该多好。 余华曾经说过,苦难就是苦难,不要歌颂苦难。 我讨厌你封建的思想,却又心疼你劳累的模样。 没想到,我不知不自觉自己也变成她那样,突然觉得自己很讨厌,我得赶紧反省,不能变得这么烦人。
婆婆总是说外甥喜欢吃土豆丝,每次只要他来不管做什么菜总要炒一道土豆丝,时间一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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