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10月15日,当范汉杰和卢浚泉被相继解送到牛屯东总司令部驻地时,刘亚楼

史行途 2025-01-26 23:35:17

1948年10月15日,当范汉杰和卢浚泉被相继解送到牛屯东总司令部驻地时,刘亚楼高兴地跳起说:“哈哈,范大头捉到了!” 1948年10月14日,范汉杰眼见锦州失守在即,带着第六兵团司令卢浚泉等人趁夜突围出城。在混乱中,一行人四散逃跑,卢浚泉和范汉杰失去联系。 15日早上,卢浚泉和炮兵指挥官桂协华等人继续寻觅出路, 他们发现右前大路上有解放军的10多辆大车装着物资,由10多个骑兵护送往锦州方向去。卢浚泉等人慌忙潜入高粱地内躲藏,当时卢浚泉的脚跟受伤,行走困难,就在高粱地里的一个草棚内躲起来。 卢浚泉叫桂协华设法找几套便衣,桂协华和卢浚泉的副官李大年在附近收割的农民处以3个小金元宝(每个三两)换得便衣5套,几个人立刻换装,又以军大衣换了一顿早饭。 换装饭后已经接近11时,卢浚泉在草棚内休息,其他人轮流警戒。卢浚泉和农民交谈中得知当地地名叫娘娘宫,离锦州50公里,到海边有30来里。这时,塔山方面的激烈炮声听得比较清楚,爆烟隐约可见。锦州方面也有炮声。下午3时左右,一声巨响,蘑菇状的爆烟由锦州上空升起,这是解放军在城内对守军核心工事实施的爆破。 卢浚泉、桂协华、李汝和听到巨响后,判断锦州已经完了。 解放军攻入锦州后,发现范汉杰、卢浚泉及另外一些重要将领化装潜逃。东北野战军总部要求各部队在重要路口设立俘虏检查站,进行严密检查,如发现范汉杰及其他重要军官,要立即报告。 卢浚泉等人不敢再待,他们离开草棚,分散走上大路。行约2里,由东南面飞来一架轰炸机,路上行人纷纷隐蔽,匆忙中糊里糊涂地走进一个村中。村中的老乡以怀疑的眼光注视他们。他们感到事情不妙,就转了个弯,往西端村口走去。刚出村口,被解放军哨兵发现,喊道:“老乡!站住!哪儿来的,往哪儿去?” 桂协华故作镇静地回答说:“从沈阳逃难来的。” 一个带驳壳枪的解放军干部听了立即说;“一口云南腔,哪里是沈阳逃难来的,一定是由锦州跑出来的。”说着走近了他们,叫他们沿墙角坐下,问:“你们说,是哪个部队?干什么的?” 眼见是逃不过去了,桂协华伪称自己是锦州的国军八十八师辎重营的中尉排长,李大年说自己是锦州铁路局的文书,李汝和则说是兵站分监部的少校军需。 卢浚泉称自己是兵站分监部的少校军需,卢浚泉的卫兵说自己是兵站分监部的传令兵。解放军干部对几个战士说:“把他们带到连部去。”卢浚泉等人终于成了解放军的俘虏。 卢浚泉等人被押解到解放军连部后,一个右手用绷带兜着的解放军连长就吩咐战士说:“给他们弄点热饭吃。”连长让卢浚泉等人坐在炕上暖暖身,并说:“我们解放军是优待俘虏的,不要怕。”接着叫他们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检查。 卢浚泉等人将身上的手表、水笔、金子、金元券和香烟拿了出来。解放军连长看完后叫他们收起来,接着。问:“武器呢?”卢浚泉说:“埋在半路上了。” 在连里的伙房吃饭时,炊事员叫卢浚泉等人吃饱些,晚上还要走路,吃的是小米粥和面酱。下午6时,卢浚泉等人随解放军向锦州方向出发。连长给了一匹马,让卢浚泉和李汝和等人换着骑,夹在队伍中行进。 到了一个俘虏集中地后,桂协华和李大年编到军官队,卢浚泉和李汝和都编在老弱队。桂协华趁乱走到卢浚泉身边,递给他一支手套,里面装剩下的一两金子,桂协华说:“老倌,给你这支手套!” 卢浚泉很紧张地说:“有些人认得我,他们会不会说出来我?” 桂协华安慰他说:“不怕,多数士兵认不得你,军官队也只是连排长,有几人认得你,他们也不会说出来。” 但是很快,被俘的第八十八师副师长认出了卢浚泉,并向解放军检举了他。 范汉杰和卢浚泉失去联系后,他在松山东面的山地找不着国民党军部队。附近村庄住满了被俘虏的国军官兵。锦州市内彻夜火光冲天,爆炸声终夜不绝。 天亮前,范汉杰在松山东面一间小窝棚内住下,他昼伏夜行。锦州已完全被解放军占领,但仍有断断续续的枪声。当市外松山各乡村的解放军向城内和向西移动之际,国军的飞机飞到锦州上空,用烟幕弹作信号,打圆圈后向南直飞多次,示意向南(锦西方向)突围。但是范汉杰并没有看到突围的部队,连按原计划护送他们的沈向奎军也没有跟上来。树倒猢狲散,范汉杰成了真正的光杆司令,他身边还有侍卫官和姨太太,但他们只可以同享乐,又岂能共患难。 范汉杰等人躲在一户农民家里,用金条在乡下换了几套农民衣服,改了装。范汉杰让侍卫官和姨太太先走去秦皇岛,然后坐火车到北平去找傅作义。范汉杰认为他带着年轻女人走太显眼了。但是,范汉杰没想到,侍卫官和姨太太很快就被解放军查获,并供出他躲藏的地点:锦州东南20里的谷家窝棚。 15日下午4时许,范汉杰经松山向塔山陈家屯之间的山地小道走去。当他走过西海口和高桥到锦州的公路时,被解放军的潜伏哨兵截获,范汉杰认为他是锦州国军的最高指挥官,被俘之后,绝无幸免之理,为求速死,他自报身份:“我是范汉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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