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团年饭的时候，有个专挑让人难堪的事儿说的妈是种怎样的体验呢？ 为了昨天的团年饭，我和我妹忙了好几天。老妹头天专门下乡去买菜，就为了给我省钱。前一晚，她扛着两大纸箱的鸡鸭鱼肉，提前住到我家了。因为今年我家搬了新房，她早就说要过来做一顿丰盛的饭菜。老妹做了10道菜，每道菜都分成两份，分量特别足，摆在餐桌和大板子桌上。有尖椒烧鸡、红烧猪蹄、炒回锅鱼、干煸黄鳝、香肠腊肉之类的。我跑了好几趟菜市场，买灯笼、贴福字，还买缺的调味品。 中午的时候，三代人聚在宽敞客厅里的两张大桌子上吃饭，空调开到26度，听着电视里传来的欢声笑语，本是很开心的事儿。 今年一整年我也就见过老弟三次，一次是老妈过生日，一次是他为大娃工作的事找我，再就是这次团年饭。平常一个月也就通一两次电话。老弟近两年小生意不好做，他当了网约司机，工作很辛苦，每天早上5点就起床，晚上10点才睡。 老妈又开启了她的毒舌模式，有意无意地提起我们三姊妹的一些糟心事。 首先说小女婿20年前辞职的事，一点都没跟她说。我就觉得奇怪，妹夫所在的工厂早就破产了，被别的大企业兼并了，他社保都交了15年，退休金肯定是有的。老妈为啥要重提这事呢？老妈也就是个企业退休的老大妈，她说不准辞职，可当时工厂都要破产了，要求两年以上没上班的必须辞职。老妈能有啥办法让企业同意小妹夫不辞职呢？ 这四年过年，小妹都是一个人，小妹夫一直在南方打工没回来。临分别时，我给小妹一瓶好酒，让她等儿子过年的时候喝。小妹都说等她老公回来一起喝，可见人家两口子感情还是很深的，老妈提20年前妹夫辞职到底为啥呢？ 其次就是老生常谈地数路老弟10年前生的二胎姑娘，没听她的劝生下来了，导致现在养娃这么难。我就想说，您这个当婆婆的，这10年里抱过这小娃十次吗？给这小娃买过一件衣服吗？这10年见这小娃的次数有20次吗？养个娃有多不容易，还用得着您来说吗？您儿子开车，您儿媳妇和这个二胎小姑娘坐在第二排，您就这样数落，一点也不顾及开车儿子的心情，坐在身旁儿媳妇和小姑娘的感受。小姑娘现在都10岁了，长得壮壮的，您没帮忙养过一天，没出过一点力，没给过几毛钱。往好了说，您是心疼儿子挣钱不容易，往坏了说，您这不是在挑起您儿子一家的矛盾吗？ 然后就数落我，为啥不逼着、陪着娃早点去上班？娃迟迟没去工作，本来就是我心里最大的痛，陪着上学和陪着上班是两码事啊，上学可以混日子，上班能混吗？稍不注意就会给自己惹祸，给单位造成损失，这个能赔得起吗？ 这顿饭就在老妈这样一次次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语下，氛围变得压抑起来。 我试图岔开话题，好几次说起新年的计划，想把大家的注意力转到积极的事情上。比如我说想带全家去旅行一次，或者一起去婆家乡下的老院子玩玩。但老妈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总是很快又把话题绕回到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上。 妹妹本来笑容满面地给大家夹菜，被老妈这么一说，脸色也黯淡下来。她默默地低着头，只是机械地吃着饭，也不再像开始那样热情地招呼大家多吃。 老弟更是一脸无奈，他看看自己的女儿，又看看老妈，欲言又止。我家娃听了老妈的话后，就像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完全没了吃饭的兴致，就呆呆地坐在那儿。 我心里清楚，老妈可能没什么恶意，她也许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关心或者看法。但她这种方式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我们心中柔软又脆弱的地方。这顿团年饭本应是一年中最温馨欢乐的时刻，是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的时候，却被弄得这么尴尬难受。 吃完饭，大家都默默地散了，没有了过年该有的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景象。我看着大家各自离开的背影，心里满是无奈和感慨。真希望以后的家庭聚会能多些和谐与温暖，少些这样的矛盾与尴尬。 和娘家的那些事 不知道老妈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她这样说话带来的不良影响，真希望能有个办法让她有所改变，让家庭氛围轻松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