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霸王别姬》时，张丰毅说跟张国荣刚认识时很正常，他演戏很投入，拍着拍着生活中手势、神态也成程蝶衣那样了，要是有别人在，觉得很丢人啊，我们大家都躲着他。 这是张国荣第一次演这种角色，他最难的是演出程蝶衣的女气，还有他对师哥的那种依恋，他以前的片子不乏硬汉或性感的男人。 有人说张国荣演戏入了魔，程蝶衣让他走不出来，更多人说他在拍《异度空间》心理医生时出了事，便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这部片子的导演尔冬升对于张国荣的离世很自责，张国荣出事后，他不敢看片子，他觉得是不是那个行为那个讯息，是拍他的电影建立的。 在《异度空间》，畏高的他拍跳楼那场戏时，导演搂着他，还有绳子护着，张国荣也不敢踏出一步往下跳。这个场景和他的命运重叠了。 剧中他扮演精神分裂的心理医生，那时他已患上了抑郁症，却还在片场安慰所有人，没关系的，没什么大不了。但戏里戏外的巧合让导演尔冬升难以释怀。 他颠倒众生的魅力是演技高到无痕迹，这也让他背负了太多，本色出演，量身打造。太多人把自己的臆想加到他头上。 其实关于人戏不分是导演对他精湛演技的评价，他是抑郁症难以医治才离开。也许，他曾借角色发泄了难以言说的苦痛，也许，他比程蝶衣幸福很多，他是专业演员，而程蝶衣不是，那个心理医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