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大概十几年前啊，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个纪录片，具体啥名儿我是真记不起来了。

想起大概十几年前啊，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个纪录片，具体啥名儿我是真记不起来了。

说在福建的一个农村，有个十四五六岁的小姑娘。有一天被一个男同学邀请去家里写作业，哪晓得这一去就出大事了。那男同学居然想对她干坏事，这小姑娘那是拼命反抗啊，为了守住自己的清白，一咬牙从三楼窗户就跳下去了。这下可好，颈椎以下全瘫了。

那个坏小子进了少管所，他家里赔了点钱。这小姑娘的爸妈一开始还到处带着她找医生看病，照顾了好几年。但后来实在扛不住了，就把她给扔在路边不管了。后来有个打扫公厕的阿姨，看这孩子太可怜，就领回家去了。

可这阿姨自己也不富裕啊，她就靠打扫公厕挣点钱。能让这小姑娘吃饱喝足活着就不错了，别的根本顾不上。经常是紧巴巴的，还好时不时有好心人捐点奶粉、饼干、卫生纸啥的，这才能勉强维持下去。

这小姑娘就这么活着，最低限度地活着，能吃能喝能喘气。阿姨为了随时照顾她，每天上班的时候就推着轮椅把她带着。比如说打扫完男厕所，就出来看看她，给喂点水或者牛奶，要是尿了拉了就赶紧给换一换。这重瘫病人下身的那个啥括约肌完全松了，有尿就尿，有屎就拉，一直都是脏的，所以得经常看着换。

有时候阿姨还得摸摸她后脖颈和后背，看看有没有出汗，会不会湿热，有没有和衣服粘在一起。要是有，就得帮她挪挪身子，调调姿势，扇扇风，让空气流通流通。因为这小姑娘年纪小，皮肤嫩，老这么坐着躺着容易生褥疮。后背、腰、屁股还有大腿啥的会大面积溃烂，和衣服被单粘在一起，所以得随时注意，得保证她身体干爽。

照顾重瘫病人那可真是个又琐碎又恶心人的活儿，这阿姨简直就是活菩萨。阿姨打扫完一个公厕，就带着她赶往下一个，一直到把她工作范围内的公厕都打扫完，才带她回家，天天都这么重复。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阿姨又要干活又要照顾她，忙得脚不沾地。为了能随时看看她尿没尿拉没拉，干脆就不给她穿内衣裤。出来撩起衣服看一看，又随手合上接着去干活。有时候风一吹，这小姑娘整个下身就露在外面。她脖子断了，胳膊也动不了，就只能戴着颈托瘫在轮椅上，大白天的就像个动物一样光溜溜地，任由路人投来各种眼光。

她那脸啊，面如死灰，表情木呆呆的，那稚嫩的眼睛里全是灰暗和死气，一点人的光彩都没有。看到这儿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关了电视，跑到阳台大口喘气，难受了老半天。

这小姑娘可能永远都想不明白，为啥自己拼命守护的东西，有一天会变得这么不值钱，连猪狗都不如呢？她爸妈肯定教过她，名声和贞洁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最重要的。她明明做到了爸妈的要求，为啥还是被无情抛弃了呢？贞洁和生命到底哪个更重要啊？要是时光能倒流，她会不会做另一个选择，保住自己的命呢？可那个选择的结果就会好吗？会不会又被爸妈和世俗逼上另一条绝路呢？这阿姨到底是在行善还是作恶呢？是不是干脆捂死她，帮她解脱才叫慈悲呢？人想有尊严地活着咋就这么难呢？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对这些问题也想不出个答案，心烦意乱得很，烦躁得不行。只要一想到这小姑娘的未来会咋样，下半生咋过，我就胸闷气短，赶紧打住不想了，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太憋屈了！有些生命的悲惨啊，真的让人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