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拍摄后期，剧组的人看见张国荣都躲着走，尤其是张丰毅，他直接向张国荣求饶：“你可放过我吧！别老盯着我了……” 此时，张国荣已经“走火入魔”了！ 《霸王别姬》是国产电影的制高点，也是陈凯歌笑傲一生的资本，它是内地第一部夺得戛纳金棕榈大奖的影片，张国荣差一点就拿了影帝。 这部电影成就这么高，离不开台前幕后众多工作人员的努力，作为本片的男一号，张国荣更是倾尽全力。 陈凯歌筹拍《霸王别姬》，其他角色都很好定，都有人抢着演，却独独“程蝶衣”这个角色，迟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 陈凯歌犯了难，合适的人，人家不愿意演，愿意演的，他又看不上，这事儿愁的陈凯歌一个月没睡好觉。 最后，有人跟他推荐了香港演员张国荣，陈凯歌觉得或许可以试试，便独自去香港找张国荣，张国荣刚开始很不愿意演。 因为第一，片酬给得很少，连他正常片酬的一半都达不到。 第二，他从来没有去过大陆拍戏，且听说这边条件非常艰苦，张国荣身体一向不是那么硬朗，去了恐怕很难适应。 于是，张国荣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可陈凯歌没有放弃，他想，我既然千里迢迢地来了，怎么也得见一面，就算不行，也算是不虚此行。 在他的坚持下，两人见面了，见面后，陈凯歌对张国荣的形象非常满意，接下来便好好地给他讲了一遍“程蝶衣”的戏。 张国荣也很认真地在听，陈凯歌的戏讲完了，张国荣也抽了一袋子的烟。 张国荣听完后，直勾勾地盯着陈凯歌说：“陈导，我就是程蝶衣，没有人比我更适合，这个角色，只有我能演。” 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确定了进组时间。 为了演好程蝶衣，张国荣在电影开拍前，特意到北京生活了六个月，为的就是学好北京话和练好唱戏功夫。 有一次，在拍摄过程中，张国荣高烧快到39度，但是他为了不耽误整体进度，坚持拍完了戏份，陈凯歌为此也对他赞不绝口。 张国荣还非常大方，当时拍摄时正好赶上夏天，他自己则经常自掏腰包买冰棍，请整个剧组吃。 但是，真正让所有人感动的，还是张国荣对于程蝶衣的诠释，以及他的专注。 张丰毅曾说：“《霸王别姬》是否是经典暂且不说，但是张国荣的程蝶衣太伤他自己。” 是啊，张国荣太过专注，他与角色合二为一。那么，他究竟有多投入呢？ 有一场戏只有张国荣的一个镜头，那场戏在故宫的午门外，一副日本军刀挑开黄包车的车帘，露出了张国荣花了妆的胭脂，还有嘴角的血痕。 当陈凯歌喊“卡”的时候，张国荣已经在车内哭到不能自已，他在心疼程蝶衣，他已经和程蝶衣密不可分。 张丰毅扮演的段小楼娶巩俐扮演的菊仙的那场戏，愤怒的程蝶衣失手砸碎了镜子，尽管他手上的鲜血直流，可是他全然不知，哭得声泪俱下，直到导演喊停，他都没有停止这种痛苦的宣泄。 这场戏，张国荣足足砸了5遍，陈凯歌都觉得满意了，他自己还是过不去。 不得不说，正是有了这样敬业的张国荣，我们才能看到百年难得一见的程蝶衣。 后来因为他入戏太深让周围人紧张，尤其是张丰毅。 张丰毅曾经在采访中透露，张国荣刚到剧组时一切正常，但是渐渐的他开始人戏不分，戏里他举手投足已然就是程蝶衣，戏外的他从说话神态和行为举止也越来越像程蝶衣。这种“女气”让张丰毅等人很不自在，便开始躲着张国荣。 有一场戏，当张国荣从背后用双臂紧紧抱住张丰毅时，那一刻张丰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整个人僵在那，大气都不敢出。张丰毅说，当时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张国荣作为程蝶衣的真情流露。 张国荣在采访中也笑言，有的时候他跟张丰毅对戏时，他只要看着张丰毅，哪怕只看一眼，张丰毅都会直言受不了他。 即便是电影杀青之后，张国荣也有很长时间没有从程蝶衣这个角色里走出来。所以，每次张丰毅和张国荣同台，他都下意识地和张国荣保持距离。 所以，在影片宣传期间，两个非常有话题的男演员，每次合影的时候，中间都隔着一个巩俐。 即便如此，在影片公映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张丰毅的性取向问题，还是成了大众茶余饭后的谈资。 陈凯歌在一次访谈之中说：“如果没有张国荣，就没有《霸王别姬》。” 这种话简直是对一个演员最大的夸奖。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是一辈子。” 这句话相信无论看没看过《霸王别姬》的朋友都会很熟悉，或者或多或少地听过。 这里面包含着虞姬对于霸王最深沉的爱意。 现实生活中的张国荣，似乎很久都没能走出“程蝶衣”，而他的人生和程蝶衣有着太多相似之处。 张丰毅还说程蝶衣这个角色简直就是为张国荣量身打造的，除了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演出程蝶衣的柔情和气质。 张国荣是一个真性情的人，无论是演技还是人品，都令人尊敬和怀念。希望在天堂的哥哥一切都好。 张国荣选择早早结束自己的一生，也许是真的累了，即便他有爱人唐鹤德陪伴，即便有无数的人喜欢他，但是一个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 纵身一跃，世间再无程蝶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