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有矛盾的公婆,9年没有上门,突然来找我,我沉默着送她去了医院,她对我说这么多年,真对不起你了,我突然释怀了。 搬到城里九年了,公公婆婆从没找过我。 这天,邻居来敲门,说楼下有俩老人找我。 我心里犯嘀咕:“俩老人?找错人了吧?” 可邻居说:“没错啊,你不就是住12楼东户吗?你下去看看吧。” 我下楼一看,果然是公公,他正站在单元楼门口,手插在袖子里,身边停着一辆电三轮车。 车里坐着婆婆,裹着一床厚被子,蜷缩着身子,看上去特别瘦。 公公小声开口:“春燕,家里就你妈(婆婆)和我,你妈胸口疼好几天了,镇上的医生让来城里医院检查,可你哥、你姐都不在家,老三(我丈夫)也不在,我不识字,只能来找你。” 十一月的风冷得刺骨,吹在人脸上生疼。婆婆坐在三轮车里,像缩在被窝里的小孩,嘴里不停哼哼唧唧,眼皮耷拉着。 我看着她的样子,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上楼换件衣服,陪你们去医院吧。”我说完,又问了一句:“吃饭了吗?要不先上楼吃点东西再去。” 公公摆摆手:“不饿,家里吃过了,你妈疼得下不了地,咱就别耽误了。” 一路上,车里很安静,我和婆婆一句话也没说。 到医院后,我帮忙找轮椅,又喊人一起把婆婆从三轮车上抬下来,推着她做检查。 医生说,她胆囊里结石特别多,情况有点严重,还可能得做手术。 公公拿着手机,给大儿子和大女儿打电话,一个接不通,一个没回。 他慌得团团转,只好给我丈夫打电话。 我丈夫在电话里说:“那就做手术吧,我忙回不去,春禾在呢,让她帮着安排一下。” 等了半天,大伯哥和大姑姐那边还是没信儿,公公叹了口气:“唉,可能都忙吧。” 我听着这话,心里一阵酸涩。正想着该怎么办,婆婆忽然哼了一句:“我有儿子闺女,你是儿媳妇,你没义务管我。” 她这话,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公公也在旁边附和:“你妈说得对,咱有儿有女,不能让你管。” 可话音刚落,婆婆就疼得直捂胸口,满头是汗。 公公急得直跺脚,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咬了咬牙,转身去办了住院手续,让婆婆先住下,打上止疼的药再说。 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我忍不住想起当年的事。 结婚第二年,我生大女儿时早产,羊水破了。 婆婆死活不让我去医院,说:“没到时候,去医院干啥?头胎没那么快,净花钱!” 结果,我难产,直接叫了医生上门接生,差点命都没保住。 后来医生让我去医院补缝伤口,婆婆还是一句:“都生出来了,还去医院干啥?” 最后医生实在看不下去,硬把我拉去了医院。 那以后,我心里对婆婆有了结,觉得她这人自私冷漠,根本不拿我当回事。 后来又因为生了二女儿的事,她冷嘲热讽,说什么“生女儿没用”,更让我死了心。 再后来,我带着孩子搬到城里,九年没回过一次家。 逢年过节,丈夫带两个女儿回去,我就当看不见,谁也别想让我回去受气。 晚上,我回到医院,带了点热饭菜。 婆婆看着我,忽然小声说了一句:“春燕,这么多年,真对不住你。”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公公插了一句:“春燕,住院得花不少钱吧?大夫说得清楚没?” 我低着头回了一句:“钱我已经交了,你们别管了。” 婆婆忽然抬头看着我,眼里有些挣扎:“我以为……你不会管我。” 公公在旁边拉开一个小手提袋,翻出一个用塑料袋裹着的小卷钞票,递给我:“春燕,我就带了这些钱,先给你,回头我再回家拿点,不能让你掏钱。” 看着他冻得发红的手和婆婆憔悴的脸,我突然觉得那些年压在心里的委屈,似乎没那么重了。 那一晚,我躺在医院陪护的椅子上,耳边回响着母亲曾经说过的话:“人都有老的时候,善待老人,也是给自己积福。”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释怀。 可我明白,原谅并不是因为她们变好了,而是因为我终于愿意放下了。 活在爱里比活在恨里好,我原谅了她们,也放过了自己。
原来生活中的暗示这么明显~
【1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