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佛寺记 从巩义市市区沿诗圣大道东行25里,路旁有一座山,名莲花山,山上有一

丁仪聊趣事社会 2025-01-05 17:35:05

兴佛寺记 从巩义市市区沿诗圣大道东行25里,路旁有一座山,名莲花山,山上有一座寺庙,唤兴佛寺。 兴佛寺始建于明末崇祯年间,屡经兴废,最后一次兴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今。 据说,当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先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又无可奈何,只好兴建寺庙,祈求佛祖佑护,遂得平安。 新中国建国以前,黄河经邙山一挑,自西汹涌而来,寺庙前山下有一块田地,名为大坑,虽名为坑,其实是一块台地,黄河在这里又向北折返,左扭右拐,奔着数十里外的荥阳桃花峪口蜿蜒而去。 那时未经束缚的黄河奔腾咆哮,在寺庙里可听到那滚滚涛声,于是便有了一句俗语:“好马跑不出山门。“再好的良马也难泅渡黄河,可不是好马跑不出山门吗? 兴佛寺原有山门,左右廊庙,后有大殿,是一个封闭的寺庙。耸立于莲花山顶。东望虎牢,西毗洛水,北临黄河,南倚嵩岳,正是一个风水宝地。它原有一口大钟,音质缭绕,声播五县(巩义,荥阳,温县,武陟,密县),但在1958年大炼钢铁时被毁掉了,如今的大钟是八十年代后重铸的,音质盾闷,一点儿也不悠然。原来的寺庙门口植有三棵柏树,上山的盘山道路有九道弯,久而久之,便讹传为三百九道弯了,但实际应是“三柏九道弯"。 文革时,破四旧。山门及左右廊庙皆被拆除,仅留下了最后面的大殿。拆下来的砖和木料顺着山坡滑下来,被姐姐那代人抬到二里外盖了学校。盖成的建筑也颇雄伟,我小学二年级时还在那里面上过一年学,但总有种后怕之感,尤其在中午去早了,教室里没有人的时候。 被拆后的兴佛寺极其破败,除了队里派遣看紅薯的人会在夜里点上一缕孤光,一切都在黑暗中矗立,似乎诉说着几百来年的荣辱兴衰。比我大几岁的孩子曾去大殿里玩耍,他们说砸烂的神像没有了头颅,却仍恭敬的檠着金碗,一个顽皮者便想把尿撒到金碗里,却不料一下摔了下来,打破了头,他们后来就再不敢去那里玩了。 改革开放后,人们的生活好起来了。就有人呼吁重修寺庙。那时香客也多了起来,有香客自然会有钱和物,那时候,我正在六里外的乡里读初中,星期天回来,会见到一个个子不高的人在往山上担砖,他一次担二十块砖,经年不息。 没有几年,钟铸了,偏殿修了,后面两个宏伟的大殿也建起来了。而金身也早已修复好。兴佛寺又一次迎来了它的辉煌。它最热闹的一天是从年三十晚上十二点到年初一的晚上,一天之间,香客数万,贡品如山,许愿池的钱厚的数不过来,鞭炮声从晚上近十二点起到初一下午不绝于耳,当年想往金碗里撒尿的乡党现在已是一个虔诚的头柱香的守望者了。 我后来定居在了县城,母亲去世后,回乡的次数已屈指可数。去年春节,我与妻子又一次登临了兴佛寺,与那些“虔诚”的香客们不同,我似乎只是为了会故人而来。 临崖而望,黄河早已向北退的很远,涛声再不能相闻,但取而代之的是朗朗的书声,寺庙山下的正前方是一所学校。向西望,洛水如翡翠般铺在一里外的伊洛河谷地中,向北看,黄河如衣带般环绕东去。 若在二十年前,正是青春时光,母亲仍旧矍铄安在。莲山春早,邙岭秋晚,山上钟声悠扬,山下莘莘学子。万亩荷塘,千池锦鲤,良田如画,心安如家。 听说兴佛寺的香火现在不如往昔了,这也正是事物有兴有衰的规律。一日的极尽繁华,三百余日的清灯佛祖,是僧众和主持们的生命之迹。也正如我们凡人,漂泊的灵魂和身体,终了还是会回去,不为了那高官厚禄,不为了那富贵风发,只因为那是故乡,是从小的家。 (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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