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宰相肚里能撑船”这句俗语,可有几个人知道这个宰相是谁?他的肚里到底能撑多大的船?
王安石算得上是大宋奇葩一朵,另类一个。这种怪表现在方方面面,独树一帜,和那个年代格格不入。那么王安石,到底有多么怪呢?
首先,这人不求“上进”。水往高处流,人人做官都恨不得一步顶天,青云直上,王安石却不一样,他就喜欢扎根基层,而且一扎就是一二十年。
其次,王安石就是一个邋遢男、忒不讲究。这一点他的老对头苏家之老苏(苏洵)在他专骂王安石的名篇《辨奸论》中描述得绘声绘色。
穿的是像奴仆穿的衣服,吃的像猪狗吃的食物,头发蓬乱得像囚犯,满脸污垢脏似居丧。我的个天了,这哪里是朝中高官,分明就是个流浪汉。
苏洵这一番描述,我甚至觉得,王安石同志这的确有碍观瞻,最落魄时的网红流浪大师沈巍应该比他看上去还要利落许多。难能“可贵”的是,他竟然能够做到数十年如一日,始终如一地将邋遢进行到底。
如此怪人王安石在爱情婚姻方面,在当时也是一怪。这也就是他的第三怪:除了发妻别无所爱,戴绿帽子也照样潇洒自在。
王安石的老婆叫吴琼,算不上美女,但却是个文采绮丽的才女。王安石越是对其情有独钟,吴氏心中越发过意不去。
一来,王安石作为上流社会的一员,却没有三妻四妾,不入流,掉身份;二来,丈夫对她忠心不二,她却让丈夫成了别人眼中“妻管严”的怂货。
吴氏整天缠着做丈夫的思想工作,王安石好不容易同意招了一个侧室——姣娘。
宰相的女人,姣娘容颜这一块当然是没法说,琴棋书画更是样样在行。但这个唯二的妻妾,其实也就是挂个空名,并没有走进王安石的生活。因为王安石的心只在工作上,剩下的一点点空间全都留给了吴氏。
姣娘青春年少怎耐得寂寞,时间久了便与府中仆人勾搭在一起。一日,下朝回家的王安石在姣娘房外听得二人在床上的淫声浪语。王安石没想到自己这个老王竟然碰到了“隔壁老王”,心中甚是恼火。
王安石就是不一样,他没有冲进屋内,当场法办,而是拿起身边的竹竿,对着院中树上的老鸹窝捅了几下,快速闪退。受惊的乌鸦一阵呱呱叫,扇起翅膀飞走,吓坏了屋内一对野鸳鸯,仆人慌忙翻窗而逃。
王安石心想,自己不能给姣娘温暖和爱,这轨似乎也出得合情合理呀。但毕竟这事在宰相府中发生不好,而且咱得让他们明白适可而止,紧踩刹车,别再干这丢人的事。
中秋那天,王安石出乎意外地邀姣娘赏月。月亮之下,两人推杯换盏,正当姣娘面色桃红,心驰荡漾之时,王安石开始了脱口而出的即兴诗词表演。
“日出东来还转东,乌鸦不叫竹竿捅。鲜花搂着棉蚕睡,撇下干姜门外听。”
王安石诗还没念完,姣娘已经是羞愧难当,知道自己和“隔壁老王”的事被老爷这块干姜在门外偷听了,恨不得立即钻进地缝里。事已至此,唯有求得老爷放自己一马,但见姣娘扑通一声跪在王安石面前,发挥才女的优势,低头吟了一首诗。
“日出东来转正南,你说这话够一年。大人莫见小人怪,宰相肚里能撑船。”
本就没把这顶绿帽子当回事的王安石,听得姣娘并没狡辩,还夸奖自己宽宏大量,心中更无责怨。特别是姣娘那句“宰相肚里能撑船”,让他很是高兴。
王安石觉得再留他们在身边,彼此剩下的只是尴尬,再说美丽姣娘在他这里压根没有排上用场,何不大度到底,成全他们,一别两宽,各自喜欢。
于是,王安石赠给姣娘白银千两,让她跟那个仆人远走他乡,成家过日子。
肚子能行舟撑船,这是多大的一片江湖!戴绿帽子还不生气,这该有多大的气量呀!王安石成全了一对情人,也赢得了人们千百年来的赞美。
“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个俗语的来历当然只是个民间传说,谈不上历史,就连野史中也并无这个精彩桥段。王安石断然“写不出”那样“精彩”的打油诗,他也没有姣娘这段情缘。
但如果真有,我还真的相信老王同志还真的干得出来,豁得出去。